雅正在摸著黑喂意兒姑娘吃奶,一面是她吸吮著奶的聲音,一面輕輕的抽泣著。然還沒吃上的鉉哥兒正在薔薇的懷裡哭鬧著,薔薇也急得眼淚一面流著。
皎月心中一酸,趕緊的把自己拿來的蠟燭點上,屋中恢復了光亮,原本哭得一塌糊塗的鉉哥兒這才慢慢的小聲哽咽著。
“路上沒有被那些丫頭為難吧。”皎月一點上蠟燭,陸爾雅便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有。”皎月回了陸爾雅的話,便去接過薔薇懷裡的鉉哥兒來哄。
陸爾雅這才鬆了口氣道:“那便好,如今得了這些蠟燭將就著,應該是可以用幾天的,過了這幾天,咱們也才好跟雲管家開口,又不叫他發現個什麼。”直覺告訴陸爾雅,雲管家一定跟著皎月來了,於是便才這樣說的。
聽見陸爾雅說這些話,皎月自然是知道了她的用意,便道:“就是不知道這些丫頭都是聽了誰的話,竟然這樣子使壞,今晚便就這樣了,可是明兒要出院子去給公主和將軍請安的,總不能不洗臉就去吧?我看這些事情小姐就算是這個時候不想去打擾公主將軍,就該去稟了雲管家,雲管家是個公正人,自然是會為小姐做主的。”
薔薇不明就裡,只是也覺得就這樣算了是不行的,所以也道:“是啊,小姐,皎月說的對,她們現在把這裡日常要用的東西都給拿走了,現在咱們要洗漱,就發現什麼也沒有,要換蠟燭,又發現蠟燭沒有,不知道要給小主子們換尿布是不是也沒有呢?”
陸爾雅聽見薔薇的這最後一句,才想起來道:“薔薇,你趕快去瞧瞧小櫃子裡,可是有準備了尿布,咱們原先準備了的尿布都在來的路上用得差不多了。”
薔薇連忙去開啟櫃子,果然裡面空空如也。見此,不禁是犯難起來,“這可怎麼辦?”
陸爾雅將吃著奶已經睡著了的意兒放回床上,從皎月手裡接過早已經等不及的鉉哥兒,換了另外一邊喂著。一面也只能道:“罷了,今晚咱們三輪流著睡吧,別叫他們打溼了自己就好了。”
“小姐,我真不明白,你以前的魄力都哪裡去了?難道就這麼任人打壓著麼?”薔薇很是不解,小姐這麼厲害的人,這會兒竟然會甘願受這種窩囊氣。
卻只聽陸爾雅回道:“我不是忍這些丫頭,而是想看看這背後指使丫頭們的都是何人,明兒一早,那丫頭定然是要去稟報那個指使她們的人,到時候你們給瞧緊了,知道了是誰,以後咱就盯著些,自然會叫她薪水階層把柄的,到時候就算是說開了,到公主跟將軍的面前去,也沒有有說咱們這是初來乍到,就無理取鬧了。”
“可是現在咱們就有證據,那些東西現在去搜,定然是在丫頭們的屋子裡藏著的。”薔薇又道。
“可要是我們恰好沒有找到,或者是她們早在我們發現之前,就給拿到了別的地方去呢,咱們興師動眾的去搜去找,到時候反倒沒有找到,還把府裡的人都給驚動了,你說其他人會怎麼想,會說我一來就開始無理取鬧,仗著公主和將軍的寵愛,或是又說我仗著倆個孩子,變著法子的在府裡顯擺,到時候別說咱們能得半分的理,反倒叫人越是看不起,那個後面害我的我不知道還要怎麼笑呢。”
“可是……”薔薇還是不甘心就這麼饒過了那些丫頭。
又聽陸爾雅說道:“沒有可是,有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們連對方的底細都不知道,就輕舉妄動,這不是往別人編好的套子裡鑽麼,倒是正中了對方的下懷。”
雲譜聽著這陸爾雅的話,心裡已經瞭然,她現在不去稟報給公主,也不告訴自己,想必就是覺得現在她剛剛來,做這些事情的是誰都還不清楚,而且如果這事情她自己都不能處理,還要去麻煩公主的話,定然怕公主看不起她,以後還怎麼在這府裡呆下去。
不過雲譜倒是欣賞她能夠沉得著氣,可是自己找來的那兩個丫頭卻是如此膽大妄為,幸虧陸爾雅是個明事的人,沒有認為那兩個丫頭是自己故意挑來為難她的。
這些事情說來是不算是多大的事情,可是卻也不是小事情,自己會晤該去稟明公主才是。
用輕功出了東閣,但見那丫頭們的廂房裡還亮著燭火,而且還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得意的笑聲,雲譜心中怒火突然冒起來,這些事情她們都有份的,自己應該現在就先把她們拖出去打板子才是。
可是轉念一想,這件事情算起來,也正好是試探一下陸爾雅到底有沒有這個管家的能力,如果她連自己的這件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以後怎麼能掌管整個將軍府,做北捷的賢內助呢。
只是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