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名聲也不怎麼好,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話是如此,可是我這心裡邊總感覺不大好。”皎月也知道自己有些瞎擔心,可是這關係到小姐,她也不得不小心些。
陸爾雅心裡的打算便是,那柳太君就是怎麼不看好她,可是她還有事兒要求著自己,便是自己現在怎麼了,她暗地裡也會想著法子扶著自己,所以自己又何須去擔心。
“別多想了,讓丫頭們今日都早點歇了,這幾日叫她們累得夠嗆的,而且明日還不知道怎麼個忙法呢。”
皎月聽罷,點點頭,正欲出房間,隨後似乎又想起什麼事兒,轉身問道:“小姐,那我把晚飯給你送到屋子裡來?”
“不了,我時時都是跟丫頭們一起在院子裡用,今天若在屋子裡用,丫頭們難免會多想了,擺好了飯菜叫我罷!”陸爾雅搖頭吩咐道。
皎月想來也是個理,便去叫何寡婦早些把晚飯做出來。
一夜無瀾,雞鳴天醒!
因是朝水節,所以大家也都起得早,不過是剛剛梳洗好,廚房那邊就來發雞蛋,丫頭們領了雞蛋,簡單的用了早飯陸爾雅便帶著皎月和薔薇,何寡婦一干人拿著準備好的菜去了上陌園。
到處都是菖蒲的香味兒,四處也似乎比平常打掃得乾淨。
到上陌園,只見幾乎是所以的太太姨娘們都已經來了,由著薛媽媽給他們分了灶臺。
陸爾雅原來一直好奇這晚穗園左側後面隱藏著的那一排奇怪的廂房是做什麼的,現在總算是弄明白了這是做菜用的分間小灶房。
原來這永平公府的第一代永平公爺,先前是個窮苦書生,其娘子為了他能好生的讀書,天天變著法兒給他做吃的,可是既是窮苦,家中有的起的不過是那麼一兩樣菜,可是那娘子手巧,能把豆腐做成魚肉,能把山筍做成肉。
後來書生出了頭,可是懷念以前娘子的手藝,可是那時候家中已經是僕人上百了,他娘子也已經閒手了許多年,如今在做,已無當年味道,鑑於此,所以那永平公爺就定下這麼一個規矩,凡是永平公府上最小輩的一代媳婦,都必須每年在朝水節親自做一次菜。
只是隨著這年代變遷,以前是做給自己家相公一個人吃的,變成了今天各房爭臉面的比賽。
凡是永平公府的,無論是老人還是少爺小姐、孩子們,若是喜歡哪位的菜便投一個香包,不喜歡的便不給。
此刻大房那邊除了姐姐身體抱恙沒有來,春大爺屋裡的小妾明雅秋;雲二爺的正室沈琳兒跟偏房宋如;而三房那邊就只有耀二爺的正室賈如意跟偏房御蘇蘿兩人;倒是二房這邊有五個人,楷大爺家的白婉兒跟安夢;然後俊二爺家的卓韻然;最後還有柳惜若跟陸爾雅兩人。
“聽說去年得香包最多的是柳夫人,第二是咱們家大小姐跟白夫人,還有三房的賈夫人,只是今年大小姐身體不好,沒有來,如今大家就看好白夫人跟柳夫人、賈夫人三人。”皎月在陸爾雅身邊低聲的說道。
陸爾雅倒是沒怎麼把這個名次放在眼裡,這裡她認識的人最少,名聲又不好,便是做得怎麼樣的好吃,恐怕大家也會把香包繼續給柳惜若,畢竟她是柳太君的侄孫女,柳太太的侄女,而白夫人估計也繼續第二位,畢竟人家的背景在那裡,哪個會不給面子呢。
“太太來了麼?”所以陸爾雅也不上心這香包的問題,只是問道。
“來了,三小姐一家也都來了,大家正朝著這邊趕過來呢。”皎月回道
那大房那邊的大太太孫氏,二姨奶奶曲氏,三姨奶奶趙氏。二房這邊的二姨奶奶齊初華,三姨奶奶朱氏,四姨奶奶阮氏也都來了,只是齊初華的臉色怎麼看都顯得比較蒼白,雖然她刻意的塗了許多的胭脂,可是這樣卻是適得其反,倒叫她一張老臉看起來像是雅子屁股一番似的。
三房那邊的太太姨奶奶們也都來齊了,大太太方月仙看起來倒是個和善的人,只見地跟著身邊的丫頭們說話也都是輕言細語的,那個二姨奶奶顏九娘卻老是冷著一張臉,似乎她本人就是特別冷淡的那一種。倒是那四姨奶奶肖媚娘,一身的大紅色穿花鑲蝶大羅裙,很有喧賓奪主的味道。
“她是夜冰姑娘的母親,以前是青樓出身的,後來攀上了咱們三老爺,除了夜冰姑娘之外,還有個湛五爺,而方大太太所出的然大爺不過三歲的時候就天折了,以後在無子嗣,後來三姨奶奶秋氏生病走了,就把三姨奶奶所出的軒三爺過繼在她的名下,軒三爺雖然一下就成了嫡子,可是卻沒有了奪嫡之心,為人倒是好,而且方大太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