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望了明卓葳一眼,“那可未必。你瞧我現在捉了你,還有你的夫人,你說,你的兒子會願意拿多少的城池來換回你們夫妻呢?”
“秦家已滅,你縱是與秦家聯手,又能有什麼?”明卓葳盯著男人開口,男人哈的一聲,“秦家雖滅,秦家人卻還在,而且,我與秦家的聯盟是早已說定,只有秦家還有人,還能做到我們的約定,當然我也能夠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瞧,你現在可不是就落在我的手裡了。用缺糧的訊息想誘我入城,呵,你是萬萬不料,竟然會有人能在你的大本營裡將你的夫人劫了出來吧。此事若是傳了出去,你明卓葳一世之英名盡毀。”
越說男人越發覺得愉悅,“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的男人,虧得你還想當皇帝。”
明卓葳不發一言,可那周身的冷氣幾欲將人淹沒,劉福在旁邊勸道:“陛下,萬不可與他置氣。”
“我想,你再會說話也不如做的。”明卓葳話音剛落,都還沒讓人反應過來,一片廝殺聲起,那沖天的火光幾欲將人淹沒。
“大人,明軍,明軍來了,明軍將我們包圍了。”男人正鬧不清楚出了什麼事兒,手下前來稟告,男人一看明卓葳,“你,你算計我?”
“哼,金銳,說再多的話,都不如做得好。”明卓葳毫不避諱地開口。
男人正是金朝的大王金銳,一聽明卓葳這番承認的話,立刻揚刀喊道:“拿下明卓葳,衝出包圍。”
他自一馬當先,策馬嚮明卓葳衝過去,明卓葳拔出了劍迎戰,一人在馬上,一人在馬下,打得如火如荼。“金銳,識相的就束手就擒,我能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
“我金朝從來沒有不戰而降的勇士,我更不會。而你,明卓葳,你可別忘了,你夫人還在我們手裡。”金銳恨得咬牙切齒地提醒著明卓葳,一刀盡了全力地朝明卓葳劈去,明卓葳以劍相擋,虎口溢位了血跡,他卻混然不覺一般,“你以為,秦家的餘孽有那本事將我夫人帶到邊境,作夢!”
明卓葳藉著巧勁將金銳反彈了回去,更是面色不善,“你,秦家的餘孽,一個都逃不了。”
“那就儘管看看。”金銳越戰越猛,可那頭明卓葳的人馬卻已以最快的速度將金朝的人殺得片甲不留,金銳與明卓葳兩下相擊,雙方彈了出去,一人迅速地捉住了金銳,“大王,不能再打了,我們必須要快點撤,明家的兵馬已經快到了,再不出就來不及了。”
“不,明卓葳,一定要把明卓葳捉到。”金銳是不肯空手而回,掙扎著還要上去跟明卓葳打上一架,勢在必得地要將明卓葳拿下。
“大王,別犯傻了,明卓葳非常人,一時半會如何能將他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的人折了大半了,再這樣下去,可就要毀了,大王,絕不能讓大家都耗在這兒。”那人勸著金銳,可明卓葳的人已經快速地上來,深吸著一口氣兒,金銳恨恨地盯著明卓葳,不得不道:“走!”
“大王,你先走,我斷後。”那人說著抽出了三支短弓,搭在弦上,金銳拍拍他的肩,也不說那客套話,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追!”明卓葳一看金銳要跑立刻下令,那人在明卓葳一聽令下之時,立刻鬆了手,三箭齊發,短箭卻是往明卓葳射去,明卓葳以箭抵開,不料那箭中竟是藏箭,明卓葳一時避之不及,箭射入他的左肩,那人揮手笑道:“這就算是我們大王留給你的見面禮了。”
翻身上馬,快速地策馬離去,根本沒讓人能攔。明卓葳捱了一箭,劉福連忙扶著他,“陛下。”
趕緊地拔開明卓葳的衣裳,竟看到一片漆黑,劉福大驚,“箭上有毒。”
“將箭拔開,拿匕首來。”明卓葳想也不想地吩咐,劉福連忙將箭拔開,明卓葳再道:“將那傷口四周的肉挖了。”
“陛下!”劉福驚喚,明卓葳喝道:“快!再晚這手就要廢了。”
低頭一看,果然那墨黑正在擴散,劉福深吸了一口氣兒,不得不舉刀將那傷口四周的肉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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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明家的人追來了,是不是要棄車走山路?”千惜被人挾持著,晝夜趕路,其間千惜尋過許多次機會,卻一直都沒能找到個好時機,而這一行人走的都是偏僻的道兒,千惜這些年原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一路走來,都沒有她所熟悉的。千惜心中焦急,這幾****也見識了紅姑的喜怒無常,只怕哪一日紅姑忍不下了,真要了她的命,千惜可不想死。
“走,走山路。”紅姑一聽當機立斷,立刻掀了馬車直來,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