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水,可於謙與商輅卻是知道。狼毒草與半月草為主藥,再加上其他的輔藥,其作用就是毒瘡拔膿用的。先讓膿發出來,然後再作治療,清理傷口,用收瘡的藥膏。
京杭運河卻是已經積疾甚深。
“白名鶴,本官不同意。為人當光明磊落,行事對得起天地!”
此時,能聽懂于謙與白名鶴對話的人,只佔屋內人數的一半了。
“二年,二年還於大人一個朗朗乾坤。任上人選,必然是於大人心中信服的。”白名鶴這算一個承諾,承諾將漕運總督交給於謙了。
可於謙依然不同意:“本官不和你作這種骯髒的交易,從些道不同……”于謙真的生氣了,可白名鶴怎麼可能讓于謙把話說完,話說絕了事情也就沒有辦法作了。白名鶴趕緊說道:“於大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能退嗎?”
“能!你走你的獨木橋,本官要走陽關道!”
白名鶴被噎得不輕,這話似乎在記憶之中不是那樣的。
“於大人,你憑什麼說石亨作了漕運總督就會更壞呢,如果他力挽狂瀾,治了京杭運河的惡疾呢。或者說,他就為惡了,難道不應該死嗎?難道說,只有把這些官位控制在自己手中,才是你於大人的正義!”白名鶴大吼著。
“你膽子不小!”于謙指著白名鶴,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了。
白名鶴卻寸步不讓:“於大人用自己的道德標準給世人也定下了標準嗎?”說完這句話,白名鶴已經也愣住了,暗道自己也太不小心了,這句話可能就是于謙的逆鱗!
商輅擋開了其他人,于謙和白名鶴之間的對話並不適合其他人參與。于謙是個有強烈個人風格,而且正直的官員。白名鶴呢,商輅還不好給白名鶴下定義,白名鶴心中有著一份正義,卻行事的風格卻很邪。
無論白名鶴說的對不對,商輅都希望可以聽完白名鶴的理論。
這也是商輅制止其他人打擾白名鶴和于謙之間對話的原因。
白名鶴一句道德論,卻讓于謙沉默了。
于謙臉上的怒氣瞬間就消失了,然後換上了的是一副笑容。他研究白名鶴很久了,此時別人說不了解白名鶴,可他卻看到了白名鶴的內心。
白名鶴不是真正的儒家弟子,應該是一個儒家的叛逆,讀聖賢書的人說不出白名鶴這種話來,這也不是縱橫家的態度。
什麼是標準,什麼是道德?大明滿朝文官的答案都一樣的,聖賢書中自然就有為人的標準,處世的道德。用聖賢的理論來教化萬民,這是大明朝堂之上的公認的事實,而白名鶴似乎並不認同聖賢書。
此時,不是和白名鶴講道的時候。
于謙反思了自己的話,也思考了白名鶴的話,要說欲,人人都有欲。在天理之內合理的欲才是人慾,超出的部分則就不正常,這個界限別說是于謙,還沒有誰敢說出來。
如果自己再就白名鶴的話追究,那麼白名鶴就可以說,自己給欲加了一個界限。
于謙並不知道,白名鶴的思想還沒有這麼深,白名鶴甚至理解不了存天理、滅人慾真正的內涵,就是字面的意思理解的還不夠深刻。
“白名鶴,本官會阻止石亨身居要職!”于謙說出了自己的理論。
白名鶴卻說道:“一縣掌民,一督掌民,沒區別。這是百姓,不存在讓禍害少數人保護多數人的概念,在下官看來,與期禍害百姓,不如去禍害官員的好。”
“官員不是大明子民嗎?”于謙反問了一句。
“於大人,晚輩真的很想花時間向大人好好請教,可眼下沒有這個時間了。早的話,明天天亮之後,韋力轉就會向宣府的那批糧食伸手,最晚三天之內他就可能得到,十幾萬兩銀子已經被他拿了去,這樣的官員,我希望他可以被凌遲!”
于謙沉吟片刻:“這一點,本官支援你。但,石亨之事本官不認同!”
白名鶴站了起來,雙手一抱拳:“於大人,道不同,但殊途同歸。我白名鶴對大明忠心赤膽,人有可為可不為。晚輩敬重於大人,無論是為人還是處事,可有些事情晚輩未必認同於大人的作法,雖然我只是一個七品小官,這一次卻不會退讓。”
“各憑本事就是了,本官不會故意與你為難的!”于謙表了個態。
白名鶴當下也表了一個態:“於大人,我也在此立誓。這次要還大同與宣府一個乾乾淨淨的重鎮。順便提兩件事情,於大人你鐵定會發怒,因為我的作法你不喜歡。可結果卻已經註定,郭登將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