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尖叫,然後是銅盆掉地之聲,白名鶴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正飛奔著往外跑。白名鶴隱隱的可以感覺到這是那裡,先是從口袋裡拿出幾塊糖。倒不是白名鶴喜歡吃糖,這還是在船上的時候,從朱見深那裡沒收的。
小孩子吃太多糖不好。
白名鶴這糖可不普通,先不說原料是雪糖,而且混入了來自南洋的果汁、香料。所以這幾塊糖五顏六色的,小姑娘喜歡的不得了。
然後小姑娘施了一禮,很正宗大明皇室內宮的禮節。
白名鶴更加可以肯定,面前這一位是誰了。
大明嘉善公主,母親是劉敬妃。那麼這裡就是南宮了,與白名鶴所住之外一牆之隔的南宮。這裡還住著被軟禁的大明太上皇,朱祁鎮。
“你是嘉善?”白名鶴小聲的問道,明知這位是公主,卻沒有加尊敬。因為嘉善依大明禮來算,是白名鶴的晚輩。白名鶴有理由,也有資格不用尊稱,那怕其他的駙馬需要也罷。
小丫頭睜大著眼睛,眨了眨。打量著白名鶴,三歲的孩子能懂什麼,能記得自己的名字就不錯了,她只是好奇白名鶴為何會認識自己。
一個穿的很普通,身上沒有一件飾品,卻依然盤著皇妃發形的貴婦衝進來後一把將小丫頭抱著懷中,帶著一種極為警惕的眼神看著白名鶴。從白名鶴的官服上看,這個官只是一個從六品的小官。
可一個從六品的小官,卻佩金魚袋,而且官服上還繡有蟒紋。
白名鶴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盤腿坐在地上。
似乎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天大的麻煩,這個南宮可不是普通的地方。又想到了那封信,金英告訴自己出來再看,那就是眼下自己到這裡金英是知道的。
那麼再往下分析就是,金英知道大明皇帝也知道。如果需要事後告訴自己,那麼懷玉完全可以等自己出去再告訴自己。非要事先告訴自己,卻要求自己出去再看信,這其中必然有什麼原因。
無論如何,此時白名鶴都在告訴自己,無條件信任金英才是正確的選擇。
看著周邊的人,白名鶴轉身就往地道下走。剛轉身,就聽到門外有人高喊一聲:“給朕站住!”
白名鶴停下了腳步,不用猜白名鶴也知道背後的人是誰?站在那裡只是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
那個聲音再次發問:“你可知道,背對朕是什麼罪名?”
白名鶴依然沒有轉過身,只是原地坐下,就坐在臺階上。坐下之後,白名鶴才真正開始思考,先是從自己所瞭解的歷史開始。記得曾經有電視演過,南宮大門上鎖灌鉛,周圍的樹木全部被砍光,連食物都是從小洞遞入的。
可眼下看來,這一段歷史並不真實,至少在自己眼中是不真實的。
以眼下看到南宮的人數,靠小洞遞食物,那麼這個小洞有多大。每天從早到晚不停的遞食物嗎?如果嚴重的吃穿不足,那麼這些人的臉色應該是很差的。至少眼下是冬天,就是凍也能凍死一半。
白名鶴並不瞭解真實的歷史,在後世的現代,白名鶴也不是學歷史的。
真實的歷史是,朱祁鈺的兒子意外病死之後,朱祁鈺日日夜夜都在害怕自己的哥哥復位,同時也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哥哥在詛咒自己無後。更嚴重的是,他自登基之後,後宮裡女人不少,可他就是再無所出。
他的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全部是作皇帝前生下的。
所以在真實的歷史當中,朱祁鈺內心世界中最害怕是上天與列祖列宗對自己的責罰。
所以真實的歷史中,對這位南宮太上皇的各種壓迫,事實上卻是在朱祁鈺自己的兒子死掉之後,卻不是現在。至少眼下,朱祁鈺心中多少還有些兄弟之情。(未完待續。。)
第278節 太上皇
白名鶴還在思考著如何面對這個皇帝,現在的太上皇。
多餘的人已經退了出去,這裡突然進來了一個人,而且是身穿官服的人,對這南宮中所有人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意外了。
可以說,他們在這裡已經一年多快兩年沒有再到這裡之外的人了。
“見到朕,不用行大禮嗎?”這一次,朱祁鎮的語氣變的柔合了許多。
“請陛下見諒,臣請求先一步告退。”白名鶴說罷,再次準備往地道之中走。而這時,一把長刀從朱祁鎮手中飛出,就插在白名鶴的身旁。白名鶴不得不停下,如果再繼續走,就是無視一位帝王的尊嚴了。
先不說將來如何,就是現在這件事情傳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