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沒等朱祁鎮再開口。朱祁鈺話鋒一轉:“皇兄,白名鶴此人如何?”
朱祁鎮沒有回答,而是盯著朱祁鈺的眼睛。
“請皇兄教我!”朱祁鈺起身一禮。
“他有一把劍,也可以說是上天的恩賜。那劍換了幾代主人,卻無人認識。可為什麼到了白名鶴手上,卻被認了出來呢。我的回答就是。白名鶴就象是那把劍!”
朱祁鈺沒聽明白,或者是沒有理解其中深意。
朱祁鎮笑了笑:“軒轅神劍只在傳說之中,是定天下之劍。可誰見過?而湛盧呢,史上有過無數的傳說,每一個傳說都可以在史料之中找到出處。湛盧劍是神劍。無論握在誰的手上,都代表著戰無不勝。白名鶴就象是湛盧,他的才能遠遠的超過了你的想像,眼下的白名鶴只是冰山一角罷了,正如你在問為兄,白名鶴如何一樣。白名鶴也在觀察你這個大明皇帝如何?”
朱祁鈺默默的點了點頭:“皇兄說的是!”
“很好!”朱祁鎮稱讚了一句。
“皇兄稱讚的可是,我沒有以一個帝皇的身份在說,天下之才應為我所用。或者是,白名鶴他有天大的膽子,還敢觀察朕嗎?”朱祁鈺笑著說道。
朱祁鎮微微的點了點頭,證實了朱祁鈺的說法就是自己的意思。
“為兄說湛盧,也在說白名鶴。如果沒有土木堡之變,為兄還是皇帝。那麼白名鶴這個人會如何,為兄在這裡思考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請皇兄直言!”
“以為兄的性子,是容不得這種目中無人的狂士的。所以白名鶴肯定會走,正如湛盧一樣,不是劍不好,而是這樣的劍會選擇主人。白名鶴就算是作海匪不出十年,也是天下第一匪。如果白名鶴遠去倭島,怕是二十年時間,白名鶴會有一百萬兇猛的惡狗!”
聽到這裡,朱祁鈺不理解了:“皇兄,為何是惡狗呢?”
“因為白名鶴骨子裡厭惡倭人,所以倭人在白名鶴眼中,就是惡狗,連忠僕都算不上了。接下來第二步,白名鶴會對夷州島下手,在那裡以富足的生活吸引大明過得不好,卻有才能的人,不出五十年,白名鶴手上的勢力縱然嶽武穆重生,都只能望洋興嘆。”
朱祁鈺非常用力的搖了搖頭:“白名鶴不會造…反,這一點我深信。”
“為兄也沒有說白名鶴會造反,但他不會讓之後的大明皇帝睡得安穩了,惡虎在側,自然要勵精圖治。而白名鶴的接班人,絕對會比接替你成為大明皇帝的人更有才能,十倍、百倍的才能。”
朱祁鎮的語氣非常的嚴肅。
大明皇帝朱祁鈺也明白為何把白名鶴比作湛盧劍了,湛盧絕對是天下無雙的名劍,甚至找不出能為之匹敵的劍。而這把劍,不會任人擺佈。大宋皇帝殺了岳飛,湛盧從此消失了數百年。
“坐著!”朱祁鎮示意朱祁鈺不要動。
很快,大明太上皇朱祁鎮就拿來了一些廢紙,這些紙被水泡過,要麼揉成團,要麼就是碎紙片拼成,還有一些是被火燒的殘角。
“朕還是太上皇,朕只給你的人下了一道命令,就是將所有白名鶴關於給他兒子的書本草稿,特別是那些要毀掉的部分給我收集來。”
毀掉的?
“皇兄,我知道白名鶴所有的草稿也都收藏著。”
“所以我說要毀掉的,比如這一張!”朱祁鎮拿出一張由無數指甲大小的碎片拼成的紙張,然後還有一張自己復原的。“我花了足足十天時間,只為了把這一張復原。白名鶴撕掉的不多,甚至極少。就我知道,總數也不超過十張紙。”
因為是給自己兒子的課本,白名鶴就算寫錯了,畫錯了,也會把草稿留下的。
但這一張卻是例外。
“復原之後,這上面講的是一種農物。有詳細的介紹,寫著原產於美洲大陸,流傳至大明種植。可高密度種植,水肥需求量巨大。一畝田水肥二百斤,可畝產0。7噸以上。”朱祁鎮給自己的弟弟解釋著。
半噸,這個詞朱祁鈺似乎聽過。
白名鶴有幾次無意識的用過噸這個量詞,後解釋是十石為噸,這只是自己的習慣。
0。7這個標註的方式,大明皇帝也在東廠的報告之中看到,這也是白名鶴的記數習慣。0。7代表的是十分之七的意思。
“美洲在那裡?”朱祁鎮笑問了一句。
朱祁鈺陷入了深思之中,好半天才回答著:“白名鶴曾經在東廠製作過一份天下的地圖,大明在整個天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