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喜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兒給父親大人磕頭,父親安好!”
“不孝兒,你可知你祖母有多少個夜晚以淚洗面,你可知你母哭過多少次。”白崇喜抬起手就給了白名鶴一記耳光。
這一記耳光打的白名鶴半邊臉都給腫了起來。
不疼,反倒心中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你這個逆子,要氣死我呀!”一根藤條落在白崇喜身上,老太太一邊打一邊罵著:“鶴兒衣錦還鄉,你一見面就打他,你打我呀!”白崇喜那裡敢反抗,抱著頭被自己的娘打著,白名鶴心中一種無比幸福的感覺湧出來,跪坐在地上傻傻的笑著,一邊流著淚,一邊笑著。這樣溫馨的場面,前世夢到過,也只是夢到過。
門外,白名鶴幾個叔伯都在偷著樂。
而更遠一些,金傑與杜雙魚正在給李縣令下套,杜雙魚手上拿著的是錦衣衛查證到李縣令收禮的一些證據。這是紅果果的威脅。金傑倒是對李縣令說著:“我義父是司禮監掌印,你要是有眼色,保你下次考核,直接進升西安府知府!”
“是,是,下官自然是有眼色的!”李縣令無根無靠,在他聽來這不是威脅,是一條大腿送到他面前,給他抱呀。
正堂內,白家四,白崇銘小聲問道:“二哥,那孩子是什麼人?”
“這……,來頭很大!”白崇遠自然是知道朱見深是什麼人,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侄兒在京城幹了多麼大的事情。
正準備解釋,就聽到一聲驚呼從前院傳來:“王爺不見了,小王爺不見了。”
這一聲喊,直接讓白府炸了鍋。
一百錦衣衛發飛快的包圍了整個白家大院,伍斌帶著五十人衝進府內,當下就把刀架在那兩個丫環脖子上:“說……”
“都停下!”白福一聲暴喝,所有慌亂的人全部停下了。
伍斌趕緊走到白福面前,恭敬的跟著。白福又說道:“周圍都有人守著,一個四歲大的孩子能跑到那裡去。都把刀收起來,讓丫環們在府內尋找,莫要嚇到了沂王殿下。速去!”白福這一吩咐,白名鶴帶來的這些宮女,侍女們立即與白家大院的女人們一起,開始四處找孩子。
這會不用解釋了,也知道那孩子是一位王爺。
老太太也顧不上打白崇喜了,一位王爺在自家出點事,那還不是滅族大罪呀。
反倒是白名鶴一點也不緊張,站在門口喊了一句:“懷玉,去把那小子揪出來。”
許多人一起出動,很快就找到小傢伙。此時朱見深正在白家祠堂裡偷嘴吃,而且還不是他一個人,正被一個扎著兩根羊角辮,穿著紅色襖子,和洋娃娃一樣的小姑娘一起。
被活捉,可是把朱見深嚇壞了。
當大人們找來之後,小丫頭將朱見深往後一擋:“這事是我乾的,我關中白英蘭、知書達禮、義薄雲天、為人最講究一個‘義’字。一人作事一人當,是要手板,還是打罰抄三字經,我白英蘭一個人擔下了。”
在場大半的人石化了。
白名鶴那一套說辭原來是有傳統的,這白家一個四歲的小丫頭那語氣竟然和白名鶴當時完全無二。
朱見深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兩眼全是星星。崇拜呀!在京城見到老師是那樣的威武,這裡竟然也有這般出色的人,而且她還在保護我,朱見深被感動了,崇拜與感動著。心中豪氣一生,也大步向前:“老師講過,男子漢當頂天立地,這果子是我偷吃了,要打要罰,我受著就是了,要賠果子,老師那裡有銀子。”
前半句,還氣勢十足,後面老師那裡有銀子之時,許多人都忍不住笑了。
“過來,先去把臉上的黑洗了。”白名鶴一招手,按以前朱見深就立即跑過去了。可這會卻猶豫了:“老師,不要罰她。”
“你們一起去洗臉洗手,今天讓你們把點心吃飽!”
得到白名鶴的答覆,朱見深伸手一拉白英蘭:“我們去吃點心,老師的點心最好吃了。”
“走!”白英蘭知道自己逃過一劫,趕緊就跑走了。
“雜家去安排御廚!”金傑也應了一聲,趕緊跑著去了。也不怪金傑這麼累,眼下分配給沂王府的太監們,沒有一個真正頂事,能把所有人都管起來的管事。
杜雙魚給伍斌、楊信、楊義等人打了一個眼色,四人齊齊的給白名鶴的奶奶磕了一個頭:“給老太君您問安了。”
“快,快起來!”老太太趕緊親自給扶了起來。
這幾個娃娃看似年齡不大,可老太太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