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孫苑君,萬雪兒原本準備的那一套說辭似乎不太好用。
“公主殿下訓斥的對,是賤婢的錯。”萬雪兒自稱賤婢,可以孫苑君面前她想不出還有什麼樣的自稱可以用在自己身上的,而且這事情白名鶴還真的是為她建起了天上人間,就是對外,白名鶴也是這樣講的。
孫苑君捂著嘴笑了:“雪姐姐也是把本宮當外人,夫君作的那些事情比起來,這小小的天上人間連芝麻都算不上了,只是怕你有所猶豫。既然接手了就別怕那些彈劾。懷玉如果來鬧事你可以派人來告訴本宮的。”
萬雪兒有些不明白了,難道孫苑君不吃醋嗎?
看到萬雪兒的反應,孫苑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大婦,就要有大婦的自覺。其實我來只為說一句話,別汙了白府的名聲!”
“是!”萬雪兒起身行了大禮。
孫苑君的話已經說的非常的明顯了,萬雪兒也是冰雪聰明的人。
孫苑君能怎麼樣呢,白名鶴在萬雪兒身上已經打上了白府的標籤,難道自己過來撕了萬雪兒的臉嗎?都是女人,何苦為難萬雪兒這可憐人呢。
話說開了,兩女都是學富五車的人物。自然也有許多話題可以聊的。
聽月樓上。徐承宗卻差一點和楊能打起來。
代表廣東都司的十一號馬,眼看就要勝了,可卻馬失前蹄錯失了第一,這讓徐承宗的投注直接就給敗了。扯著楊能破口大罵。
楊能那裡服氣。也在罵第一場。南京五軍都督府的馬轉彎的時候竟然撞到了圍欄。
沒有人去勸,都是研究著下一場買什麼。
不止這裡,就是頂屋。衍聖公也有些小激動,他沒有想到這奔馬賽竟然這樣的有趣。也買了幾十兩銀子的注,連聲的感慨自己的算學不精,有背祖訓呀。
“爽吧!”白名鶴給於謙倒是了一杯冰啤酒。
于謙看了看白名鶴,想了想。突然對旁邊伺候的小肆一招手:“為本官按十兩標準買票,第四場七六十三二;第五場八一七十五;第六場九一六三;再加冠軍獨中,連贏。三場前四連贏。”
那小肆拿著算盤,啪啪一打:“大人,您所下的這些注,合銀四十三兩六錢。”
“記賬!”于謙回了一句,很快那連著齊縫印章的票一半交到了于謙手上,于謙簽字等於欠了天上人間四十三兩六錢的銀子。
白名鶴在一旁,爽朗的大笑著。連於謙都下注了,看誰還有話說。
于謙下完注,沒有拿望遠鏡,而是在翻冊子,上面寫有相馬師對馬匹的分析,以及天上人間這裡對騎師的測試與分析報告。這環島跑道的距離只有四里多不到五里距離,屬於快速的奔馬賽,要求是馬匹的暴發力。
這裡參賽的馬,幾乎是清一色的西哉馬。以大宛馬為主,有幾匹還說有汗血馬的血統。
“第九場,陝西都司那一匹有人懷疑是真正的汗血寶馬,只是還是小馬,只有一歲半。但不排除爆冷門的可能!”白名鶴在一旁說著。
于謙翻到了那一頁,上面是寫著,疑似汗血寶馬。但還是小馬,而且從腿長、身體強度等在第九場幾乎全是寶馬級上場的比賽當中,可以說這匹馬的並不讓人看好,不是這馬差,而是其餘的十七匹全是有名的寶馬。
從下午到晚上,跑道燈火通明,無論是貴族還是百姓都狂熱了好幾個時辰。
于謙最終盤賬,贏了兩錢銀子。徐承宗盤賬的結果是,輸了二百多兩。而玩賽馬普遍都沒有輸的則是女賓樓上那些人,她們腦袋簡單,只聽汗血寶馬就不管不顧了,紛紛押了獨中,那匹小馬真的染紅了跑道一般,點燃了跑馬會最後的狂熱。
巨大的銅喇叭放出喊聲:“這只是開始,明晨球賽可以繼續投注!”
見過熱血沸騰的橄欖球聯賽嗎?
一字排開,數百個爆米花筒裡爆的是高粱與白米花,竹筒裝的啤酒,成為了球場上的標準配置,這是純男人的狂熱,就是儒生都脫去了儒衫隨著周邊的觀眾一起了狂熱的高喊著。
這依然僅僅是開始。
第三天,大型歌舞演出將玄武湖上的狂熱推到了極致。以宋代名歌舞《東京夢華錄》為開場,萬雪兒以這個巨大的露天舞臺告訴了天下人,沒有在這裡表演過的藝者,你還有資格稱為花魁嗎?
這裡有單人歌舞,還有相聲與小舞臺劇的表演。
在聽月樓的裙樓內,這裡就是高檔的消費區了,這裡還有來自暹羅的民族舞、小呂宋原始風情舞蹈、倭人的藝伎表演,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