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白名鶴只有十八歲,連字號都沒有,竟然被稱為公。于謙不由的看了看胡濙的反應,卻見到胡濙只是微笑,心中想些什麼,于謙猜不到。
看一這些生長牌,于謙不是為白名鶴高興,而是心中已經多了一些怒氣。在於謙心中,白名鶴你既然為國為公,卻在廣東不斷的為自己立名立望,你還知道謙字自己寫嗎?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如果只是一兩個,于謙也就罷了,但凡是見到就有你白名鶴的長生牌。
於私,于謙心中不悅。白名鶴太過張揚。於公,白名鶴你這樣置大明百官何在。
胡濙只是笑,他知道于謙為什麼會生氣,也理解于謙生氣。只是胡濙心中想說:你于謙雖然與白名鶴交情在百官之中最深,白名鶴也最敬重你于謙。可你于謙對白名鶴的瞭解,甚至不如陳循。更不如我胡濙。
一百五十里水路,加上于謙在路上的耽誤,次日中午才到碼頭。
這個碼頭比起大明京城通州碼頭還大,先不說上百個泊位,碼頭岸邊整理出來的平地就有上千畝大,往遠處看還有連綿不斷的院落,聽碼頭上說這是各商號在這裡的倉庫。出了船泊位,可以看到一隊隊鎧甲明亮的軍士在來回的巡邏。
“這裡,莫不是會廣州城?”于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聽到于謙北方口音。呼的一下圍過來上百人。于謙身邊的護衛緊張的將於謙與胡濙擋在中間。因為沒有穿官服,所以于謙與胡濙的護衛也不方便佩刀,只是用手中的短棍準備將人擋開。
更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這些人絲毫不亂,就象是排隊一樣,每個人飛快的往圍在四周的護衛懷中塞一張紙。
幾百人一會就全部散開了。
胡濙依然是一臉的笑容,拿過一張紙來隨意的看了看。
上面寫道:寧波幫十六商號聯展,寧波細麻布。展廳位置在春暉園東園十一號展廳,為期十天。再往下就是具體的日期了。以及十六商號的名字寫在下面。
“這個有趣!”胡濙的笑容更盛。
于謙也在翻那些紙張,暗贊最初使用這個的人絕對是心智高深的人。這比在碼頭上大喊要識禮,而且在角落還有寫著,請勿亂扔,碼頭出口處有回收箱。
當翻到第六張的時候,于謙臉色一變:“可惡!”
“啊!”胡濙湊過來看了一眼,放聲大笑著。他真的是開心極了,這個白名鶴還真是有趣呀,而且膽子不小,什麼都敢。
這一張寫著是花滿樓迎天下名媛迎天下客,倭、呂宋、暹羅、占城、南掌、安南、大食、天竺。各地美貌姑娘期待貴客臨門。
“走。去見白名鶴。”于謙臉上多了一些怒氣。
于謙、胡濙並沒有派人作正式的通知,虎門碼頭的官員真正趕來這裡通知,速度也比于謙快不了多少。
白名鶴知道于謙到,還是東廠的人報告的訊息。
正在與楊能、揭稽、陳文、許義、楊善、鄧海龍開會的白名鶴,聽到興安身邊的人來報告,說于謙與胡濙兩位大員已經下了春暉園碼頭,沒有官轎,也沒有列隊,是租了碼頭上的馬車往春暉園而來。
“於、胡兩位大人到廣東了。”揭稽第一個起身:“我等應當出迎,縱然是沒有表露身份,也要在園外相迎,這禮不可廢。”
“自然當迎。”楊能看了看身上又問:“要不要換上官服。”
“不必,兩位大人亦是便服到訪,換官服所費時間太多,先去迎接是好。從碼頭到這裡,只有七里遠,而且修有直道轉眼既到。不如立即出迎!”許義也跟著說道。
幾人趕緊就往門外走。
卻不知道,于謙坐在馬車上臉色雖然恢復了平靜,可心裡卻越發的不平靜。
這邊水道縱橫,碼頭上租馬車的人告訴他,去春暉園有直道,全青石板路,路寬三丈速度快。如果不急,可以走水路,換上小船可以到春暉東、西兩碼頭。如果有準許通行的牌子,可以直接入春暉園內。
白名鶴一個小小的六品官,春暉園聽廣東這邊的人介紹,那是比江南幾大名園也不差的地方。你白名鶴有何資格住,你難道當都御史全是瞎子不成。
再說,為了你一個園子,這三丈寬的青石路,一個半月硬是給你修了出來。
你春暉園東西、以及園內的碼頭,同樣是一個月給你修出來,你知道大明律嗎?
馬車靠近了春暉園,就已經有春暉園的護衛過來引路,正門外廣東的大官都在這裡。普通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