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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勝懂了:“原來如此,這白名鶴倒是一個夠狠的人。他這是投名狀!”
“不是我小看你,就憑你的這心思比不上白名鶴的心眼,所以不用去想,只說你作還是不作。”于謙逼問著毛勝。
毛勝用力的點了點頭:“作了,只是這邊給個話,立即就殺。無論倭人來多少就算是殺光也行。現在我答應下來了,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
“原因就是,那怕是我作了保,他們也不相信你夠狠。因這只是第一次殺,接下來會有無數次殺,要殺到倭人提到大明兩個字就害怕為止。不過你放心。不會沒有原因的就去殺,每一次動手都會有足夠的理由,那怕只是一個藉口。”
于謙給了毛勝一個解釋,毛勝卻更加的糊塗了:“白名鶴膽子就這麼大?”
“不是白名鶴膽子大,而是給他撐腰的有足夠的份量。白名鶴上了一份奏本,提到了前隋的時候,倭人給這邊的國書,其中有一句話,叫日出之皇問修日落之國皇帝。什麼時候他們改口了。再來求大漢年代奴印怕萬歲才會停了給白名鶴撐腰。可問題是……”于謙自己都笑了,他越來越瞭解白名鶴了。
毛勝也想明白了:“問題是,白名鶴這瘋子肯定不會給倭島這個機會。”
“沒錯。”
“可那破地方,窮得要死。有什麼值得白名鶴下手的。”毛勝不解。
于謙卻問道:“去接你的船隊帶去了什麼貨物?”
一個看似沒有關係的問題,可毛勝卻回過神來。裝著滿滿的幾十條船細麻布,就在天津碼頭上他看得清楚,那些商號幾乎都瘋了。一擔麻布根據成色,二兩、三兩、四兩的價位。比起京城裡那一匹三錢五的好了不知道多少。這些貨最差的一種也好了一倍以上。在京城實際的店鋪價僅僅二錢三分銀子。
到了福州毛勝知道的更多。
白名鶴的麻原料來自小呂宋,質量好。數量多。小呂宋是什麼地方,窮成全民皆乞丐的地方,連一間正經的富戶屋子都沒有,大貴族才住也是木頭棚子。
所以毛勝不會再問了,因為他想通了。
那怕倭島全是石頭,白名鶴也能從其中榨出幾兩油來。
此時的白名鶴正在屋內擦著自己的劍。湛盧!
花無期從外面進來站在白名鶴身後:“白大人,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整個廣州城人每條街、每一個店鋪都安排有人守著,廣州城內的人傷到一根毛,白大人就拿我事問。只是這個殺到什麼程度,白大人還是要交個底的!”
白名鶴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劍放在劍架上。
“其實。我說我暈血是假的,真正的原因是我膽子有些小,見到殺人會害怕。有時候想一想許多人因我而死,夜裡也會不安,會睡不著覺,但是這一次我想說的是,我下了許多次狠心,可依然心中還是不安,所以只能仁慈一些了。”
聽到白名鶴的話,花無期當真不知道如何評價了。
只好默默的等著白名鶴繼續說下去。
“殺夠五千人,就算一個上限吧。”白名鶴狠了狠心。
花無期這樣的人聽到這個數字心中都顫抖了一下,三千人,你白大人真敢說呀。當下就問道:“萬一對方來的人不足三千呢?”
“不會,對方應該會來四千人左右,這一點我不會分析錯。”
白名鶴用了分析一詞,而不是猜,那就證明了白名鶴肯定是有足夠理由的。白名鶴又說道:“有一些人不能殺,這些人東廠會去打探。凡是與這支使節團首領不對付的,不能殺。還有就是和尚儘可能留一條命。”
“白大人信佛嗎?”花無期這話已經算是變相的嘲笑了。
白名鶴卻不生氣,反而解釋了一句:“倭島的和尚一萬人中有一個可能與我們大明差不多,其餘的比貪官還黑。”
“懂了,白大人好計謀。”
“對了,倭國公主你要不,要了你帶走。”白名鶴突然來了一句。
花無期乾笑兩聲:“那是陳將軍的戰利品。我不要,不過我也打算要一個倭國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白大人方便給的機會。”
“短則三年,長則五年!”白名鶴依然沒有回頭,只是作了一個手勢。
花無期拿著劍一抱拳:“白大人,花某去廣州城了,三五年時間很短!”說罷,花無期轉身就離開了。
白名鶴卻開始發愁了:“這個倭國公主應該送給誰呢?”
白名鶴原本想過,這個倭國公主送給暹羅王子。可再想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