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奏本講的只有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在南洋發生了幾百幾千次了,而且就是在近代也有。那就是當地人排華,搶,殺華人的事件。
“這件事情,我的意見是,去殺,殺一個華商,就誅十族。”白名鶴殺心已起。
“鄧海龍掌兵,攻擊南洋就是以這個為理由的,但就這樣,他都不敢殺。天下人看著呢,大明不是強盜,殺人就要有一個規矩,說穿了就是一個名義。就比如,你在地中海殺,你借的是拜占庭的名義,對大明天下人交待的是為拜占庭復國之戰,殺的占人國土的強盜,可南洋呢,我大明艦隊是殺過去的。”
“交給我了。兩天我離京,接下來,我要讓天下人看看,儒道是怎麼殺人的。”
白名鶴當真是信心十足,他準備使用大殺器了。
和于謙見過面,讓許多人非常意外的是,白名鶴竟然都沒有留在京城裡過夜,當天就離京了,也沒有去天津衛,更沒有南下,因為他的那一列火車沒有動,可就是找不到人,沒有好去東廠問,估計能問出來白名鶴去向的,不超過五個人。
而且這五個人當中,其中有兩位都是皇帝。
白名鶴去那裡,去了明陵,這個時候還沒有十三陵這個稱呼,但大明皇帝埋在這裡的不少。自從朱祁鈺回到京城之後,為了迴避,朱祁鎮就跑到這裡了,名義是感懷先人。當然,只有不是太笨的人就明白,這位太上皇是在迴避。
喝著小酒,一位是皇帝,一位是臣子。
當然也可以說,一位是大舅哥,一位是妹夫。天完全黑下來之後,白名鶴的另一位大舅舅哥,當今大明皇帝朱祁鈺也來了,三個人拿著紙牌在玩挖坑,賭注倒是非常大,一注就是一百萬兩銀子。
當然,絕對不會有人兌現。只是叫著好聽。
“話說,將那些叔叔伯伯弄出去,讓他們去禍害一下海外也不算是一件壞事。會不會幾百年之後,他們也玩一出七王之亂呀。”朱祁鈺打出一對十,看了看手上的牌,壞了,自己還有一張單八,一張單九,單J,單Q。
正準備把一對十拿回來,被朱祁鎮一巴掌拍下:“落地無悔。”
“唉……”朱祁鈺嘆了一口氣,看看手上的牌,心說自己又要輸了。
“管他七王之亂,還是十七王之亂呢。大明這塊地方再繼續養活他們,不出三百年,不出亂子也亂了,憑什麼讓百姓放開生,不讓皇族放開生,按我說放出得好,管住水師,就是管住大明。”朱祁鎮翻看著手中的牌,一邊說話一邊還在計算著下手怎麼出。
白名鶴沒接話,這個話題他不想插嘴。
朱祁鈺輸了,一邊洗著牌一邊說道:“他們想去打,想去佔,就和歐洲人去打吧。幾麼多王叔,王兄扔在美洲足夠整出些事了。”
“但有一條,任何人不得呼叫大明水師的軍力。”白名鶴補充了一句。
朱祁鈺認可這說話,看看朱祁鎮,朱祁鎮也點點頭,他們也意識到,文官治天下其實管的就是民,武官才是保大明江山最重要的。
“內閣最多留給武官兩三個名額,多了也不好。他們去爭,去鬥。皇權想要千年,要一手文一手武,那一家獨大都不好。文官獨大禍害的是天下,武官獨大就是漢末了。這個制衡很關鍵。”
兩位皇帝在討論著皇權的長期延續性。
說到這裡,兩位讓白名鶴講講,白名鶴也不敢說太多。講了些各種政治制度,獨裁者、共和制、總統制、君主立憲制、還有偽君主立憲制,就是把皇帝當擺設的那一種。
“兩位萬歲,皇兄。我不敢說那種說,那種不好,可以說沒有絕對完美的。要說起來的話,這三權分立的方式倒也不錯,文武都有權,地位也可以提升到一樣高。但皇權再加一個套,控制著關鍵點。當然,萬一出了昏君怎麼辦!”
“沒有完美的,這個事情值得花幾十年好好研究一下。”
沒有辦法,別說是兩個還不到三十歲的皇帝,就是後世那麼多聰明人也沒說一個完美的政治體制來。更何況,身為皇帝也不可能願意再去作一個平民吧。
其實就這麼一個話題,白名鶴就在這皇陵住了兩天,與兩位皇帝關起來僅這一個問題討論了兩天,然後白名鶴的專列南下,先不回南京,先去西安府。(未完待續……)
第548節 回家
有多少年沒回家了?對那個家還有多少印象,白名鶴不記得了,反正原本也沒有多少記憶。不過總歸是一個家,是一個心的歸屬。
專列,這個名詞很特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