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朱祁鈺追問。
“比如,認祖歸宗。如果這個孩子,或者這幾個孩子要求認祖歸宗之時。那麼萬歲以為他們當時的身份會如何?有三種可能,一種是沒活到成年就死去,這個變化太多臣之後再分析員,再說第二種,手握重權卻實為傀儡。第三種,真正的實權人物。”
朱祁鈺想問。難道這孩子不可能只是普通人嗎?
可這話到嘴邊,朱祁鈺自己都笑了。
白名鶴還年輕,又不是馬上要死掉的年齡,以他在世上的影響力,這孩子不可能是普通人,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後兩種了。
于謙繼續說道:“為傀儡,那麼認祖歸宗就是一個大陰謀。任何事情都可以阻止,唯獨這件事情,就算是萬歲您也沒有辦法阻止。誰阻止就是在挑戰天下人。所以,一但發生這種事情,只有一種解決辦法,就是讓東廠暗客出手。”
朱祁鈺點了點頭,到時候只能暗殺了。
但殺得下手嗎?
“為實權,認祖歸宗倒是一件好事,順便的吞併了倭島那孩子的地盤。這才是白名鶴的打算,但萬歲。既然事先有了這種打算,那麼為何不早早就給予名份呢。而且這個名份還有更大的操作性。”
朱祁鈺聽到這話,立即就問道:“白名鶴曾經在歐洲的時候建議,禁止高官擁有倭人後代,那麼這兩件事情有何區別。”
“萬歲,這兩件事情有著巨大的區別,高官妾室倭女所生的孩子。出生就是中華子民,但血統卻是倭島的。同鄉之情,甚至於他們會因為被孤立而緊緊抱成一團,這就無形之中在官場上形成了一個小圈子,這個圈子是可怕的。而且是不允許存在的。”
于謙的解釋讓朱祁鈺很認同,應該就是這層意思。
“萬歲,但白名鶴留在倭島的孩子卻不同,我們可以反面利用。這些孩子將來會在倭島抱團,他們會得到來自中華帝國的支援,然後慢慢的清洗掉敵對力量,最終兵不血刃,讓倭島劃歸一省之地。”
歸化,不是無數的決定。事實上,僅僅只是少數頂層人物的決定。
就象琉球要歸化一樣,普通的百姓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只是頂層貴族的問題。
朱祁鈺認同了于謙的說法。
于謙又說道:“萬歲,以禮而論,白名鶴這個作父親的自然也有要有責任的,所以他的孩子他要管,不管讓天下人怎麼看。”
“還有,白名鶴沒有給那些女子名份,這也與禮不合。”
朱祁鈺很嚴肅的點了點頭,是呀,倭女再說身份如何,給你把孩子生子,可你卻連一個名份也沒有,這和中華禮教不相符。
私生子這一點,在華夏任何一個時代,都是禮教所不允許的。
“那麼,於愛卿以為,此事如何了斷?”
“臣心中也有些亂,此事不急,只不過親近了幾個倭女罷了,要真的有孩子也可能是馬上,所以不急。急的意思是,發一份電報給白名鶴,告訴他此事慎言,然後臣打算和他深談一番,然後再作出決定。”
“那朕就給白名鶴一份旨意了。”
朱祁鈺到現在都認為,這事情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不但眼下麻煩,而是以後更麻煩。但更可怕的是,如果白名鶴什麼也沒有作過,那麼就不是麻煩了,很可能這幾個家族直接就造反了。
白名鶴還不知道皇帝和于謙正為自己的事情頭疼呢。
這就是禮教與道德觀念的區別,白名鶴是來自現代的,心裡也知道這事情嚴重,但卻沒有于謙看的這麼重。
這會白名鶴正在受折磨呢,莫愁竟然安排了豔!!舞!!。
這不是整人是什麼,白名鶴很想閉上眼睛,可眼睛一閉上,莫愁就指揮那些舞女圍在白名鶴身旁了。
這還是最過份的,華梅還安排了暖床丫環,說是天氣轉涼了。
好吧,忍!白名鶴也被一口氣撐著,心說還就不信了,連這一點定力難道就沒有了。
艦隊繼續南下,華梅收到電報,上面只有幾個字,寫著:保密、深思、面談、繼續!
前三個詞好理解,這個繼續卻讓華梅有些無語了。那麼就是說中華皇帝支援白名鶴,但此事從前三個詞看來,感覺不簡單,需要時間認真的去考慮。
繼續是無奈,這是皇帝的無奈,也是于謙的無奈。更是白名鶴的無奈。
電報發生,于謙又突然問了一句:“萬歲,臣斗膽,有句話很想問一問。”
“問吧!”朱祁鈺認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