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行禮完,留意到這上百人放在桌上請帖,大半都是金黃,餘下十幾個才是淡青色。
其中一人有點熟悉,一看上去,卻是俞府的公子,此人也來了?
此子現在目不斜視,極有氣度。
這些人沒有坐到一處,彼此忌憚一樣相隔著距離,中間就是別的金黃帖子計程車子作為緩衝。
“器量本質沉穩啊!”葉青心中明瞭,這些就是主要對手了,心中卻是一動,想著:“前世雖傳出龍君宴,成一段佳話,只說前三甲受益不少,但具體是誰卻一直沒有點明。”
“俞家的公子,莫非就是三主角之一俞帆?”
正想著,就聽著上面龍君說話:“水下宮殿幽深,我又愚昧,諸位先生前來,無以為報,且設著小宴,請大家盡些興。”
說著,龍君就是一拍手。
這就是號令,頓時四周吹起了號角,擂起戰鼓,眾多士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見著旌旗招展,湧入了甲士。
這些甲兵個個氣機凜然,集三百更是殺氣凝聚,就有幾個士子頓時變色,有的甚至掉落在席。
葉青在前世卻有聽聞,頓時知道這是第一重考驗,早有準備,端座不動,目光一掃,卻見著能保持鎮定者不過一半,神色從容者不過二十。
“請諸君觀賞,太平破陣樂!”有人說著,頓時這三百甲士旌旗連綿,端是英武威嚴。
葉青不動,端看著這些,雖早有準備,還是覺得殺氣直指眉心,和當日山神廟相似,但冰冷鋒銳之餘,更見堂皇,直直透出殿上,心裡就有了明悟:“大劫將來,這龍君難道是有所覺察,要真是這樣,用心不小。”
這實是閱兵,示之以威,在場的人都是人才,只要傳播出去,就有不少妙處。
果細細看著,見著就算表情鎮定計程車子,也是暗暗凜然。
“再上,龍宮宴士樂!”見著賓客都是受懾,龍君微微一笑,又示意換得了曲調,這曲清音宛轉,餘韻繞樑,眾人才回過神來。
而隨龍君之令,少女穿梭而上,俱姿色上佳,額上光潔白玉,將各席上的鮮果瓊漿都換了。
這次行至葉青身前的少女,還是相識的龍女!
她對一堆空盤子毫不驚訝,微笑換上新著,又對著葉青輕語一聲:“喂,大宴不禁,可以多吃些,不必上面吩咐,自會有人續上……君父其實很小氣,所以別說是我講的喔。”
“多謝龍女姐姐!”葉青稍稍動顏笑著,心裡暗忖,這小氣算不算一個暗示,是真還是假?
“有好處才叫姐姐,真是可惡!”龍女淺笑佯嗔,卻並無不悅,說完就靜靜退至西側帷幕,儀態大方,融入上百情態各異的少女中。
一兩個這種顏色的少女並不奇怪,可全是這素質,就讓人面面相覷了,無論金黃或淡青請帖計程車子,都對此矚目,只道龍君好有豔福。
葉青卻留意她們隱隱氣度,認真觀察,這些宮女額上俱是光潔白玉,這些都不是純粹水族,這意味著……
“任誰也想不到,這些都是龍女?”葉青震驚,心中又有些羨慕。
這就是深厚的底蘊,自太平湖上代龍君隕落,此龍君得了此湖,得此位格已有八千載了。
在凡間開國之君擁民上億,位格天子,尚在龍君之上,可有幾人能比得這壽數?別說八千載八百載,就是八十載也少之又少!
這世界的天子,比地球上活的長些,不過也只有百二十壽。
活上八千年,掌八百里太平湖,無論蒐集多少佳人都不為過,誕生子女單自質量上都是優質,單這一百個龍女都是不凡,個個麗質天生,也不知這龍宮招不招贅婿?
葉青趁近水樓臺,大飽眼福欣賞著,突覺某女袖中一點金色星光,再留意她隱居前列的站位,頓時臉色微變,不敢再肆意打量。
低頭看著案上鮮果瓊漿,都換了品種,本是大吃特吃的時候,心中卻急轉著千百念,最後定格在龍女微嗔表情上。
“看來是黃龍樓上表現太過,被重點關注了,宴無好宴啊。”葉青眯起眼睛看了看桌上淡青色請帖,心中思量著。
不過,別看笑嗔尋常,葉青終是經過了二個文明,經歷了前世界生死之劫的人,心中卻是不懼。
當下就收斂心神,看了看這龍宮宴,要是換了一個人,也許早被震撼,生出只想一生一世安居與此的心情吧?
想到這裡,渾身一震,一瞬間他立刻知道了:“難怪三主角有些含糊其詞,怕是除了俞帆,別二個都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