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打馬上前,最後在停到虞子期前面的時候慢慢勒緊馬韁繩,“你今日之舉我會如數上表給四弟,勾結江湖匪類先是重傷孫夫人在先,接著又綁架皇后在後;恐怕我現在就算是想要放你一馬四弟也不會放過你;虞子期,為了你的家族,你還是選擇自裁吧!”
自裁?!
當虞子期聽見趙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來已經無神的眼睛裡頓時佈滿了恐怖,悽惶的淚水,終於在恐懼中流了出來;她掙扎著站直身子,看著眼前騎在駿馬上的男子,剛想要伸手去摸,那馬兒卻像是嫌棄她一樣嘶鳴著退後了兩步。
看著手中什麼也沒抓住,虞子期慌亂的抬起頭怔怔的望著趙靖:“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害了司馬媚是不是?”
“對!”趙靖毫不遮掩的回答。
“那你還任由我做出傷害孫夫人的事?眼睜睜的看著我的人混進孫府擄走了司馬媚?”
“只有任由你做出這等荒唐謀逆的錯事,才能讓你真正跌入萬劫不復之地;虞子期,這些年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本王的眼中。”
一直在他的眼中?意思也就是說這些年來她荒誕絕倫的舉動和自以為事的認為在這個男人的眼中都是一個笑話了?哈哈!趙靖,你果然夠狠,夠能隱忍,你成功了,成功的將她自以為事的一切都踐踏在腳底,成功的將她推向了羞辱絕望的邊緣;得到了終於等到的答案,虞子期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一樣,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趙靖啊趙靖,你真不愧是趙禮的好兄弟,都是有這樣的好手段啊!原來,那樣風情雲淡的你也會耍出這樣的本事;可笑她一直被當成猴子一樣被戲耍還不自知。
粗壯的楊樹幹上,最後一片枯黃的樹葉打著旋兒的從最頂端緩緩地飄下來。
在這冰天雪地中,一個白色的瓷瓶被虞子期從袖中拿出來;瑩瑩美目中早已蓄滿了淚水,最後在她忽然放聲的一聲悽喊中,那枚紅色的藥丸晶瑩剔透的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
也許,這就是命運!也是劫數!
*
與此同時,京城外的官道上,一隊神秘的車隊正飛速地朝著西北方向前行。
陳葉青坐在顯然跟剛才不同檔次的馬車裡,一眼焦急的看著半躺在他懷裡一個勁兒咳嗽的趙煜,心疼極了的使勁拿著帕子輕輕的擦拭這小子嘴角的血漬。
就說夏鳳輕這傢伙混不是個東西吧,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小子手裡的扇子根本就不是用來扇風的,分明就是要人性命的嘛;快看看他的傻逼,都快被這小子打死了。
“喂!我說夏鳳輕!”終於,在趙煜又悶聲咳出一口血的時候,陳葉青終於不淡定了。
此刻,正貼著馬車壁閉目養神的夏鳳輕終於睜開眼,轉頭看向陳葉青:“你又有什麼事兒?”
“什麼事兒?你小子看清楚,我家傻逼快要被你打死了,你沒見他一個勁兒的咳血啊,你不知道找個大夫過來看看他啊!”陳葉青擔心不已的又緊抱了趙煜的身子幾分,只要一想到這傢伙前面還上躥下跳的根只發瘋的螞蚱似的,這一刻卻是這副病貓樣兒,他這心就揪的直髮顫。
可是,夏鳳輕那個沒人性的根本像是沒看見趙煜一臉痛苦的模樣似的,只是淡淡的掃了眼臉色青白的趙煜後,又閉上眼睛:“放心,他這點內傷死不了;一個大男人吐幾口血又怎麼樣?”
“我呸!夏鳳輕,你當我家傻逼是女人來大姨媽呀,流流更健康嗎?快停車!趙煜快要死了!”
夏鳳輕真心不想承認,自從他遇見這個能要他命的女人之後,他差點都對天下女人都絕望了;他實在是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折騰能力會這麼厲害,從剛一上馬車就開始叫嚷著讓他給趙煜找大夫看病;笑話,這個時候找大夫?不是拖延時間等著趙禮來抓他嘛,這女人真當自己跟她一樣傻了?
所以,夏鳳輕二話沒說,直接提留著趙煜的後領子就將這死不了卻很慘的傢伙扔進馬車裡,隨後招呼上自己的屬下,便朝著表哥所說的地方趕去。
只是沒想到,這隊伍剛走上官道,她就又開始鬧騰起來。
饒是夏鳳輕的耐性再足,此刻也有些受不住了:“司馬媚,你再折騰我就真的一刀子下去剌了這小子。”
陳葉青自從親眼見識過這小子毫不留情的將那死胖子的一雙蹄子砍下來之後就對夏鳳輕心有餘悸,在馬車的顛簸中忙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蓄滿悲憤眼淚的眼瞳委屈無力的看向此刻正枕在他腿上的趙煜。
早就猜出夏鳳輕這小子是個混球,但是沒想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