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臣查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皇上會護著臣妾,跟臣妾站在一跳戰線上嗎?”
“若是證據確鑿,朕自然會向著皇后多一點。”
陳葉青聽他這回答,猛地睜開眼,又看向趙禮頗為認真的臉色,道:“那要是這個人,跟皇上你有一腿呢?”
“……”趙禮又是一副被陳葉青噎死的模樣,他明明是說那個人跟趙禮有一腿,可趙禮這突然變的十分迷濛的眼神落在陳葉青的眼裡,卻成了這孫子想跟他有一腿的曖昧表情。
陳葉青咳嗽一聲,立刻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繼續道:“能在芙蓉宮動手的人,一定是後宮之人;在這後宮之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皇上您的女人,還有一種,是皇上您的太監,臣妾……”
“什麼叫做朕的太監?”趙禮對於這句話很是耿耿於懷,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除了跟女人好,還跟太監好似的。
陳葉青翻白眼,很是不高興趙禮這樣打斷自己:“皇上,難道這後宮上千名太監不是您的人?”
“他們怎麼就成了朕的人了?屬於朕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你。”
“是是是,臣妾是皇上的人,可是您也不能因為那些人是太監,您就嫌棄他們呀;他們變成太監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嘛,要是你覺得那些身體不完整的傢伙們說出去丟了你的臉,那你就別讓淨房裡的老師傅疝了他們呀,讓他們完完整整的進宮,看你還放不放心自己的后妃能為你守身如玉。”
“怎麼又扯到后妃上面了?”趙禮對懷裡的女人實在是沒轍,擰了擰眉心後,道:“好好好,朕妥協,朕認同你的話;後宮之中,除了有朕的女人外,還有朕的太監,行了吧!”
難得見趙禮一臉蛋疼的表情朝著自己低頭,陳葉青心情很好,接著說道:“臣妾剛才說,後宮之中的這兩種人當中,最有可能背後使壞的人就是皇上您的女人;如果將來臣妾查出個一二三來,皇上可不能因為心疼某個妃子而選擇裝聾作啞、護短揭過。”
趙禮總算是明白陳葉青要說什麼了,原來這女人是擔心自己會偏私?!
忍不住的笑意出現在他的眼底,趙禮掐了掐懷中之人那細軟嫩滑的臉頰,聲音暖暖的說道:“皇后就放好心吧,朕就算是再糊塗,也不會讓一個女人去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聽了這話,陳葉青喜憂參半。
開心的是,如果他懷疑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幕後真兇,他就不怕自己在辦人的時候趙禮突然跳出來礙事;可讓他憂心的是,趙禮果然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雖說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跟子嗣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尤其是像趙禮這樣的男人,想要多少女人沒有,所以也就養的他一副小瞧女人的冷漠心思。
不會讓一個女人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這真是一句讓人感動又讓人心寒的一句話啊!
馬隊,很快就移動京城樓子下面;緊閉的城門就像忠心耿耿的守護獸,安靜的趴伏在城牆角下。
在這隊馬隊出現的那一刻,城樓上值夜的守城將士就已然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在馬隊靠近的時候,就見一個看似身兼守將職銜的小將腰胯寬刀的走上城牆,老遠就衝著馬隊大喊:“來者何人?報上名!”
秦戰身著黑色長麾,頭上的兜頭帽被他一把抹下來,仰起頭就衝著城樓上的小將喊話:“本官乃御前禁衛軍總管秦戰,請速速開門,放本官進城。”
京城的京畿防務在趙禮離開的那一刻就被裴毅下令提到了隨時備戰的狀態,此刻那小將忽然看見禁衛軍總管從外面回來,身後還帶著一大批來歷不明之人,這要他一時間拿不住主意,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在回稟了裴大人之後才開城門放人。
就在那小將猶豫期間,就看秦戰已經不耐煩的仰起臉,正準備再喊話的時候;便看家小貝子從馬車車轅上跳下來,一溜煙的小跑步來到秦戰身邊,將手中之物交給秦戰之後,便在秦戰的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
秦戰看了看手中之物,赫然間睜大了眼睛,在他又一仰起頭朝著城樓上看過去時,手中之物終於被他亮出來;藉著天邊微亮的光芒,對著那小將說道:“城衛,你且看清楚這是什麼,還不快開城門!”
那小將藉著天邊的光源,眯著眼睛去瞧秦戰舉過頭頂之物;在他瞧清楚被秦大人捏在掌心之中的物件居然是那了不得的東西之後,差點嚇得雙腿發軟:“金龍令牌!是皇上,是皇上回來了!……快!快快快!——開啟城門,快開啟城門!”
聽著那小將陡然間拔高的顫抖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