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雖然早有辦了虞浩然的想法,可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對他來講還是不忍睹視的。
畢竟那個人曾經是他最得以信賴和尊敬的,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不光傷害了自己,還傷害了他深愛之人;所以,縱然心口還有一絲淺淺的不捨,他還是會咬下牙關,做出決斷。
朝臣在朝堂上結黨營私,按律當罷官免職,發配邊疆;面對一個接著一個的證據,看著朝堂上朝臣們對虞浩然露出的嗤之以鼻,眾人皆知:虞浩然這個當代大儒,算是徹底折了。
翌日,在天色還未大亮;城南虞府的大門口出現了兩隊京兆尹的人馬,虞府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面強行撬開,徹夜通亮了整整一夜的燈火隨著京兆尹人馬的闖入徹底熄滅。
虞府書房中,一個蒼老的人影慢慢的搬了張凳子放在房梁下面,然後解開腰帶攀於房梁之上,隨著凳子被踢倒在地時傳來的‘噗通’一聲悶響,那個曾經以一己之力暗箱操作掌控了不少皇親貴胄性命的老者終於撒手而去。
只是,他以為自己徹底閉上了眼睛便天下太平了,卻不知,隨著他的閉目,往日多年來經營的好名聲一落千丈,瞬間,虞浩然這三個字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什麼當世大儒,簡直就是這世間最噁心下賤的人物;什麼一代學士,翰林院因為有這樣的學士簡直就是一種恥辱;天下讀書人在知道了虞浩然做下的那些勾當之後,皆是一片嗤之以鼻和暗自懊悔,沒想到他們心中最為推崇的一代大師居然是這樣骯髒下賤的人物,這要真正兩袖清風的讀書人恨不能戳瞎自己的雙眼從而以示自己看人不清的悔恨之情。
虞浩然用一根腰帶了斷了自己曾經風光一時的人生,他算是逃避了發配南疆充軍的苦楚,可虞府上下的所有人卻沒有一人逃脫逃開厄運;在京兆尹的封條和鐵鏈齊齊出現在虞府的時候,虞府一片哀嚎痛苦之聲;甚至還有一個老婦人不甘心的跳起反擊,大喊她的女兒是靖王妃,身為皇親國戚,誰敢碰她這樣的垂死掙扎之言。
率領京兆尹來那人的人正是賈全,賈全一身青色官袍,年輕正好的臉上帶著吊兒郎當的笑容,在聽見虞府老夫人的那聲高喊時,噗嗤一聲笑出聲,“靖王妃?哈哈——老夫人,省省吧!靖王爺早就在半月之前以婦德不正休了靖王妃;而你那個好女兒在被休妻之後,一時羞憤難當,後悔不已,投井自盡了!”
靖王妃虞子期的真正死因陳葉青和趙靖是斷然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只是,靖王對虞子期這個女人已經是噁心到了極點,以前他還好心的想著讓虞子期頂著靖王妃的身份去了也就罷了,可是經過虞子期在皇宮裡鬧起來的那些腥風血雨,趙靖也算是將自己最後的那點耐心徹底磨光;直接寫下一封休書昭告於天下,讓虞子期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就算是死,也無法蒙受皇家之恩。
虞老夫人聽著賈全的話,本來心裡還存著的那點希望瞬間化為泡影;然後就看老夫人在一聲打嗝之後,雙眼一翻白,徹底暈死過去。
看著府邸老夫人摔倒在地,虞府女眷又是一陣鬼哭狼嚎;一時間,這虞府好似再也不是當今天下讀書人的憧憬之地,而是這人間煉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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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宮裡,陳葉青在聽說虞府發生的事情之後,卻只是淡淡的一笑:“虞浩然怎麼說也是一個讀書人,年紀一大把了,最後卻是用褲腰帶吊死了自己,怎麼聽著這麼可笑。”
一旁照顧在陳葉青身旁的碧瑩接嘴說道:“奴婢聽說這虞大人是個出了名的貪生怕死,平常在府邸裡,不小心磕著碰著都要喊叫上老半天;要奴婢來看,他能鼓起勇氣吊死自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畢竟跟充軍相比,先自裁了斷也算是逃避的一個法子。”
陳葉青聽著碧瑩個的話,又是嗤的一聲笑出聲。
虞子期沒了,虞家也沒了,曾經害苦了趙禮的真正凶手終於得到了懲罰;這也算是因果報應,天理迴圈吧。
想到這裡,陳葉青就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靈動的眼珠子一轉,回頭去看黃梨:“最近儲秀宮那邊,可曾發生什麼事?”
黃梨被陳葉青委以重任專門盯著儲秀宮裡的一舉一動,如今聽見主子詢問,他便立刻回道:“回娘娘的話,儲秀宮裡面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動靜;但是私底下,以奴才來看,這幫秀女門已經開始拉幫結派了。”
陳葉青一揚眉:“哦?說說看?”陳葉青臉上頑劣的笑意悄悄顯現。
黃梨注意著皇后娘娘的神色,注意到主子來了興致,忙舌燦蓮花般的說道:“此次被召選進宮的秀女當眾,雖說裡面有不少官宦千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