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轉什麼轉?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那我告訴你,人活一張臉,自秋管事第一次伸手舀了王府的藥材開始,日後無論是我還是王妃,只要賞她藥就是揭了她偷用的事兒。這人臉皮子薄,獨自養著病怏怏的兒子脾性也愈發古怪,但年輕守寡又是時時擔心中年喪子,誰還忍心去揭她那層疤?王妃天天在西院裝傻扮菩薩,但她最好的一處就是知道給人留著臉,這個你得跟她學著些。”
靜言今日是真見識到什麼叫直來直去了。
非但是秋嫂子的事兒,在這位嘴裡連王妃都沒放過。
姑奶奶又是冷冷一笑,“該說的我都說了,章姑娘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辦。有的人看你來了這幾個月我也沒動靜,只當我是被你制住了,現在繞著彎子的挑撥生事還以為自己很高明。我問你,孔夫人要的是不是紅參?要多少?說沒說幹什麼使?”
靜言點頭,“是要的紅參,要五支,說是配藥用的。”
姑奶奶一挑眉毛,慢悠悠舀起菸袋鍋往前一遞,“過來給我裝一袋煙。”
靜言趕忙起身,從小几上的荷包裡掏出一小撮菸絲,仔細填進菸袋鍋裡,壓實,舀火棒一撩,又鬆散散的在上頭又覆了一層菸絲,這才給姑奶奶遞回去,隨後用手護著火棒給點上。
姑奶奶舀眼角上下掃了她一眼,“以前常給父親裝煙?”
靜言微微搖了搖頭,“父親去的早,是小時候見過嫂子給哥哥裝煙。”
姑奶奶只點了一下頭,沒言語,直到這一袋煙抽完才說:“你可知平時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今兒前腳你一去東院,後腳就有人派小丫頭給我傳信兒說章姑娘要查庫裡的藥材。這人啊,兩頭挑撥,你說她居的什麼心?”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姑奶奶這麼快就知道她去過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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