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子劍眉一斂,“文筳,你告訴我隘口兵營裡計程車兵都去哪裡了?”
靳文筳冷下臉來,“此處是由我鎮守的興圖鎮,沒你說話的份!”
大世子反手一帶將他抓至面前,“到得現今你還不自知已中了旁人奸計麼?”
“休要胡說八道?什麼旁人的奸計,這是我設下的誘敵之計!”
“文筳,你可知今日你帶來的都是什麼兵?出發前你可有親自點兵?”
靳文筳抓住大世子的手腕一甩,“出征之前自然要點!”
“那你就沒看出此次隨你而來的都是太守府親兵麼?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熟悉自己麾下的兵士?”
大世子的話問到了靳文筳的軟肋上,平日裡他根本不屑與那些又髒又粗魯計程車兵混在一處,且在他看來,他只需管住那些將領即可。
在這場簡短的對話之間,靳文筳看到不遠處的山林中有許多外族士兵或放冷箭,或如猿猴般跳躍騰挪,飛撲出去只一刀便取敵兵項上頭顱。
“這是……固林族的?”靳文筳眯眼冷笑,“大哥,你還未將他們的公主取回家就先用人家的兵?不怕你那個公主恥笑你無能麼?你將咱們北疆軍的顏面又放在何處?”
大世子搖頭長嘆,“文筳,難道在你眼裡便只有軍功和顏面麼?身為鎮守邊疆的王府之子,只要保我黎民不受戰火荼毒,我寧可無所不用其極,顏面又算什麼東西?”
說罷也懶得再與他爭辯,大世子回手指向一直在他們身後偷聽的程參軍,“文筳,你今日之舉可說是誘敵深入之計,但你為立奇功沒有申報調令已是犯了軍規。現下跟來的全是太守府兵將,你以為你能指揮得動他們麼?”
“大哥莫要危言聳聽!”
大世子冷笑,“好,那為何他們看到前方混戰卻無一人上前參戰?為何程參軍只是站在你我身後偷聽卻將戰事置之不顧?”
靳文筳亦是冷笑,“還不是因你將我絆住?沒有我的命令我的兵誰敢動?”
“你的兵?若是你一聲令下無人應戰呢?若是今日我不在,這些太守府的人就會栽贓你私放敵兵入境,給咱們王府扣一個裡通外國的罪名!”
大世子這句話越說到後面聲音越高,到最後一句時更是撥轉馬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