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即使今天罷手也絕逃不過一死,於是不等劉耗子說完就手起刀落,割下了人頭扔進麻袋。
殺掉劉耗子後,流一看著滿屋子的屍體感慨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屋中刺鼻的血肉味燻得讓人睜不開眼,流一看著滿地的斷肢殘骸不由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這時,從裡面反鎖住的房門被一腳踢開了,然後衝進了無數個武警戰士。之後流一身上一陣陣的刺痛,他已經數不清自己吃了多少花生米了,接著眼前一片漆黑,感覺眼皮上被壓上了三座大山,然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流一拼命的用手亂抓,心底說不出的恐慌……
這時他的手腕被人按住,隨後聽到有個聲音對他說:“兄弟,快醒醒,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流一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整個橋下的乞丐都圍過來在他身邊盯著他,所有乞丐的臉上都帶著笑意。流一這才明白,剛才是在做夢,於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剛才的噩夢還心有餘悸,畢竟這是他殺人後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作噩夢。
流一尷尬的對周圍的叫花子們笑了笑,這可能是他這輩子笑得最尷尬一次,畢竟當著這麼叫花子的面做噩夢,這個醜是出大了。不過還好流一已經一個多月沒洗臉了,別人也不怎麼看的清他的臉。
常言:凡是異常之夢,必有異常之兆,這夢來得蹊蹺,不知吉凶如何。於是流一滿腦子都是剛才的夢,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叫花子們的聚居地——天橋下。
流一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別提有多彆扭了,但畢竟也只有這樣可以掩人耳目,免的被抓去吃花生米。接下來,流一滿無目的的在成都市的大街上亂逛了一天,在路過一家商店的櫥窗時流一嘴角發苦的笑了:櫥窗反光中的自己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是個標準的叫花子形像,比流一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叫花子的樣子還要叫花子。
“看來得注意點,否則弄不好讓收容所給收進去了,到時身份就會被識破了。”流一心裡暗暗想到。
成都夏天的天氣異常的炎熱,流一也沒啥心情再亂逛了,便在大街上的人行道旁坐了下來,抱著雙腿背靠一棵大樹閉目養神。流一本來就裝扮成乞丐,現在又在路邊這麼一坐還真成了個要飯的,於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偶爾會有幾個往他身前的地上扔上一個兩個鋼蹦和零錢的。
兩個小時後,流一數了數面前的一堆零錢——總共是一塊五毛錢。
但接著不久就來了三個未滿20歲的賊眉鼠眼的小地痞流氓,硬說他們也是叫化子,這一片是他們的地盤,流一既然在他們的場子裡乞討,就要意思意思才行。流一不想和這種人生什麼事端,免的被人識破身份,便把剛剛別人丟的一塊五毛零錢都給了他們。
那三個傢伙見到錢後就不兇了,象見到金子一樣攥在了手中,然後立馬跑到不遠處的一個小賣鋪裡買了3只五毛錢的雪糕,然後邊吃邊走。在他們經過流一的身邊時,流一隱約的聽見他們在商量著去哪哪哪的網咖上網去。
不知道大街上的行人有沒有看到這一幕的,但是路邊開“江湖小吃店”的一位小姑娘卻從頭到尾看見了。只見這個小姑娘的眼睛明亮而又調皮,臉頰白皙水嫩帶有清純的氣息,微卷的黑色長髮覆線上條柔和的肩膀上,任是普通人乍一見到如此青春可愛,第一感覺都是心跳與窒息,只可惜小姑娘的穿著並不是太好。
“江湖小吃店”是一家很小的小吃店兼飯店,櫃檯佔去了一角,其他的地方總共只放下了三張小桌子。店裡只有這名小姑娘,不過這樣的小店也用不著請更多的夥計,而流一坐的位置就在這家小店門外幾米處遠。
一開始小姑娘見流一坐在這裡便皺起了眉頭,怕是影響了生意,但是沒有說話。在那幾個小流氓走過來向流一勒索錢財時,那小姑娘聽的一清二楚,在見到流一不在乎的把錢給了他們時,她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很好奇的打量了流一好幾眼。當那幾個混混纏上流一時,她一直在探頭探腦的往流一這邊看,眼神很有幾分為這個叫花子擔憂的意思。而等到那幾個小流氓吃著雪糕走遠後,她還偷偷的嘆了聲長氣。
第五章 他鄉遇善人,姑娘送湯麵
在幾個小流氓走了之後,小姑娘從“江湖小吃店裡”走了出來。她走到流一面前看了一會,弱弱的問了一句:“要飯的,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從小姑娘走出小吃店,看見她的人幾乎回頭率達到了99%。小姑娘穿著一條白色長裙,白色花邊風格襯衫,白色高跟涼鞋。她就象強力磁鐵一樣,把那些背對著她的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