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住宿客棧都是如此的低調。古代君王不都是嬌貴的很嗎?為什麼偏偏這個人就是無所謂,華貴奢侈受得住,簡易清落亦受得住。完全站起了身才發現此時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再是厚重的秋衣,而換成了夏裝。只是一件素雅秋白的連衣裙罷了,只是紗面很柔軟,穿的也甚是舒服。
不對啊?謹言疑問的看著自己的一身,明明伊珺步入秋末冬初了,怎麼現在自己穿這麼一點都不感覺到冷呢?這個時候才發覺不止如此,風中夾雜著的也是暖暖的溫度。外面傳來水波晃動的聲音,謹言有些奇怪的慢慢靠近窗戶。窗戶關的很緊,恐怕是有人故意如此,避免風吹進來惹了裡面酣睡之人。
“嘩啦”用上了一些力,窗戶就被開啟了。起先是一股涼爽的風吹進來,有些煩躁的孕婦情緒也被吹了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碧藍色的湖水,時不時泛起一層細細的波紋,再一看,那泛起波紋的原因就慢慢出現在眼前。船槳跟著輕輕滑動,一下一下輕柔的拍動著水面,發出細微的排漿聲。划船的也許是當地的擺渡老手,划槳聲低沉,水波泛起的卻十分大,船的速度卻控制的剛剛好。
米黃的船身,四處面屏遮擋,中間卻是露天,中間還略有破損,能看得出補了的痕跡。可是即使如此,船上之人也是耀眼非凡。手上依舊執著羽扇,扇色成了墨藍色,好像一片湛藍的天空,廣闊無垠,絲毫不見遮擋的白雲飄浮。衣服上面還是染竹的圖樣,只是這次的竹子是橫長的,末梢竟然還纏繞著一株雪色的木槿,綿綢之上猶如綻放的雪蓮,迷惑人的眼球。
謹言心中暗暗讚歎,卻見那人低著的頭突然輕輕一抬,合著她的眼睛正好相撞。
眉眼之中散漫的慵懶,形態之中俱來的優雅,似乎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他那水色的輕輕一眼,足矣吞噬你的所有。斂衿作一來,何其軒軒韶舉。精貴的摸樣,精貴的人。謹言看著那雙眼睛,有些一股似風的清流緩緩而過,最後幻化成一絲水波,一絲輕輕的漣漪。清雅至此,上官勳君,再無他人。
他怎麼會在這,疑問的情緒又慢慢的充斥著自己,謹言望向上官勳君的眼神更添一絲疑惑。相視許久,上官勳君的嘴角掛起一縷輕柔的微笑,那雙眼眸在謹言的臉上停留了許久,直到船身慢慢的慮過,他才收回,接著手中的羽扇繼續搖晃著,動作不減半毫,只是慵懶的眼眸微微的匯聚在一起,慢慢閃出亮光來。擺渡者也是驚羨的匆匆一瞥,如此之人,難怪要豎起白屏。否則,這水城的姑娘們,不都得跟著他這船跑。。。
水城,是伊珺之下直屬的第二,這裡是水上之城,所有的買賣生活全部都在水上完成。也由於是在水上,散熱就慢了許多,跟著這裡的天氣,也順勢招就了四季如春的美名。古有云“一方山水養一方人”,這水城的百姓這正如此,如水一般寬闊的胸襟,熱情的接待著四面八方湧來的客旅們。擺渡也因水而來,水城的擺渡是從來都不需要花費錢財的,只需留下身上比較通俗的東西,即可當做擺渡財。擺渡者會將客人留下的東西掛在船身附近,算是一次擺渡之下的收穫。
謹言見眼前又恢復成最初的一波碧水,也就隨之順了一口氣,心中已然有了定論。這裡應該就是第一站水城了,只是其他人哪去了?見不到錦穹這是肯定的,畢竟這個人時間寶貴的要死,只是她怎麼也不見化蝶和墨蝶二人呢?這兩個人不該是跟著她的嗎。摸摸自己的肚子,接著往外面走去。推開門,是一道很普通的走廊,和電視上前演過的走廊相差無幾。謹言心中也暗歎電視劇恢復率的正確度。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謹言想著也許是小二走了過來,於是慢慢的往腳步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長得愣頭愣腦,卻圓滑的很,一張巧嘴多次收的住宿者的賞賜,穿著麻布衣服,肩膀在顧著一個白色的察汗巾。一身裝束鮮明的定位了此人的身份。手裡拿著水壺為各個房間新增水的小二從遠處慢慢走來。
走的近了些,謹言才落定心中的答案,這個人果然是店小二。只是輕輕的看了一眼,好奇不過幾分,接著收回視線,暗自鄙視一下自己連店小二都好奇的心理。她收回了目光,那小二的目光卻是久久沒收回。
小二撐著自己那雙狹小的眼睛,硬是把那小小的三角眼睜大成了圓眼,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竟然會有一天看見如此美麗的場景。眼前的女子穿著素色的紗衣服,肚間的凸起絲毫不見此人的風範,幾縷髮絲披在右肩前,能見如此樸素的裝扮穿著如此豔麗的人,估摸著也就只有這一天。小二心想著今天自己交什麼好運了,先前見到了一個寒如冰的美男,現在又見到了一個魅如春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