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精神院的工作人員,配個鑰匙和門禁卡而已,很方便也很容易,他怎麼可能把這事說給其他人聽呢?
我和鬍子沒接話,而且我倆都陷入到沉思當中。
黃醫生看我倆如此態度不明,他反倒有點慌了。他又自行想了一番,突然間,他哦了一聲,又強調說,“一定是癩子,別看瑤姐說他是得力的手下,但這少年太張揚,也太愛享受,知道麼?我跟他在凱倫見面時,他點了咖啡是illy,那玩意一杯就五六百,所以一定是他,就他這性子,最容易當叛徒了。”
第三十六章 “脫獄”
我倒是覺得,黃醫生這人有時候挺偏激,他光憑別人喝個咖啡,就把這人認定為叛徒了?
但經黃醫生這麼一說,我也知道癩子的身份了。
我打心裡罵了一句,心說合著凌晨三點去做任務的,是癩子,而不是那些喝酒的片刀隊成員。
我猜黃醫生先是跟癩子見面,把偷偷弄得鑰匙和門禁卡的複製貨都給對方,然後他又去了泰姬宮,跟瑤姐和三足金蟾領賞去了。
再往深了說,這癩子去精神病院做什麼?尤其他還是片刀隊成員。我有個很悲觀的猜測,方皓鈺有危險。
我不知道為啥三足金蟾跟方皓鈺結了仇,還遠路迢迢的追過來僱兇殺人,但在這節骨眼上,我決不能讓方皓鈺死。
我撇下黃醫生,猛的站了起來。
我這舉動又把黃醫生嚇到了。他來了一激靈。
我對鬍子使了個眼色,唸叨句,“走!”
鬍子在這期間也一定想明白了什麼,他眯了眯眼睛。
黃醫生品著我倆的舉動,他接話說,“能放我了?”
鬍子咧嘴一笑,他噓了一聲,讓黃醫生放鬆,還說他這就給黃醫生鬆綁。
黃醫生傻傻的信了,但等他身體這麼一鬆下來,鬍子對著黃醫生的脖頸來了一拳。
黃醫生在毫無防備下,狠狠的受著了。他倆眼一閉,還因此再次暈了過去。
我對鬍子這舉動很贊同,尤其不等把癩子的事弄利索前,我倆不可能放人。
我望著黃醫生,輕聲唸叨句,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隨後鬍子還在黃醫生的嘴裡塞了塊碎布。我倆不耽誤又一起下樓。
等坐上摩托,鬍子立刻讓摩托全馬力的往外衝。
這個小區離精神病院的距離不近,別看我倆再怎麼著急,但等過了半個鐘頭,我倆才只趕到郊區。
這裡離精神病院還有十里地的路程,而且只有一個直透過去的路。
這路很荒涼,想想也是,精神病院也不是啥熱鬧的場合,平時根本沒什麼人過去。
這條路的路況非常不好,很顛簸不說,也連個路燈都沒有。
鬍子駕駛著摩托,我倆藉著昏暗的車燈,就這麼“摸黑”的繼續趕路。
在中途,我們遇到了一個麵包車,看架勢,它是從精神病院的方向開回來的。
鬍子潛意識的把摩托往路邊又靠了靠,還給摩托降了速。
我倆想一塊去了,鬍子提醒我,說這麵包車不會就是癩子的吧,他剛把方皓鈺做掉了,然後開車往回返呢?
我沒法給出肯定的回答,但我提醒鬍子,先別攔車,靜觀其變,而且一定把車牌牢牢記住。
鬍子應了一聲,我倆低調的坐著摩托,跟這麵包車相遇,又來了個擦肩而過。
鬍子一直盯著車牌,但這麵包車壓根沒車牌,一定是事先有人做了什麼手腳,把車牌摘了。
鬍子罵了句狗艹的,而我趁空向車窗看了看。
這車前方的擋風玻璃被貼了膜,我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等摩托和麵包車進行錯車時,我看著它的側面。
突然間,有一個車窗被開啟了,有一個男子,正愜意的趴在車窗上,他還拿著一根雪茄,正享受的吸著呢。
我看著這人的長相,有那麼一瞬間,我心頭簡直跟被電流擊中了一樣。
我沒料到,這男子竟然是方皓鈺,而且此刻的他,一點精神病人的樣子都沒有,尤其臉上,浮現出來的,是一股子他原本當悍匪時才有的邪笑。
我承認,自己腦子有些鏽住了。鬍子沒留意到這些,他還開著摩托,繼續帶著我往精神病院趕呢。
我緩了幾秒鐘後,突然像鬍子那樣,罵了句,“狗艹的啊!”
鬍子問我怎麼回事?我讓鬍子趕緊掉頭,追麵包車,隨後我解釋說,“方皓鈺!這兔崽子被人救出來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