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都是枯葉,但枯葉晃動起來。鬍子剛把上衣撇出去,他反應也夠快的,不管我接沒接到,他立刻轉身,用獵槍指著這片枯葉。
我也沒其他心思了,敏感的盯著那片地面。
鬍子輕喝一聲,問什麼人,趕緊他孃的滾出來。
但我倆都被“騙”了,一個小松鼠,賊頭賊腦的探出頭,它還很膽小,看到我和鬍子後,它嚇得竄出來,落荒而逃。
鬍子罵咧一句,說剛才真練心跳。
我不想在松樹上久待了,不然這次還好一些,如果我倆真遇到啥危險了,我很吃虧。
我讓鬍子又撇了一次上衣,而且我倆配合默契,我一下子就接到了。
我把我倆的上衣都弄得油乎乎的,之後我雙腿鬆勁兒,禿嚕下去。
我倆各自拿著一件上衣,先用它把渾身都擦了一遍。
我形容不好這一刻的感受,也有點噁心感。但我倆壓著性子,最後往地上一撲。
我倆都來了個驢打滾,我還算有些尺度,適可而止。鬍子卻上來彪勁兒,他用滾得方式,足足遠離我三五米,之後又這麼樣的滾了回來。
等我倆再站起來時,我倆渾身上下全是枯葉。乍一看,我倆跟森林野人無異。
我的意思,既然有了這層保護色,我倆一會也儘量蹲著走,增大安全性。
鬍子對蹲著走的說法有些不解。我其實也不太懂,這都是腦中小人告訴我的。
我索性又被他指導著,當著鬍子的面演示起來。
說白了,蹲著走就是走鴨子步。鬍子試了試,說很累,而且一直這麼走下去跟喪狗匯合的話,他還擔心自己的倆胯胯會廢掉。
鬍子又折中想了另一個辦法,他儘可量壓低身子,弓著腰走。
就這樣,我倆一先一後,很平安無礙的走到林子的西北方。我隔遠還看到了那三棵楊樹了。
它們很粗很壯,跟周圍那些老樹相比,它們單拎出來一個,都比其他老樹的兩個還要大。
鬍子品了品四下環境,跟我說,“這裡靜悄悄,沒有敵人,我們直接去樹下跟喪狗匯合吧。”
我倒是有相反的態度。我回憶著這一路上的經。拋開我和鬍子的警惕心不談,這一路上,我倆壓根久就沒遇到宋浩的人,這絕不能說是我倆運氣好這麼簡單的。
另外看著眼前,這股子靜也讓我不自在。
我跟鬍子提醒,我怎麼想到了暴風雨前的寧靜呢?
鬍子看了看我,又特意看了看前方。他拿出猶豫樣,反問說,“你的意思?這裡反倒有危險?”
我沒法確定,而且我也沒冒然帶著鬍子繼續往前走。
我倆蹲在一個樹的旁邊,我針對這情勢,又用心琢磨起來。(未完待續。。)
第六十九章 咆哮的炮彈
我首先把我倆接下來要走的路線改了,不然盲目過去,真要遇到危險了,我怕我倆會成為活靶子,其次我針對附近的情況,指著一處挨著三棵老楊樹的下坡路,跟鬍子強調,“咱們先去那裡,然後順著小坡趕到老楊樹那。”
鬍子沒急著問,也自行琢磨一番。他還連連稱讚,補充說,“到時我們順著下坡走,真要遇到什麼情況,我們的視野開闊,而且可以‘騎’在敵人頭頂上打槍。”
我點點頭,表示是這麼個道理。
我倆稍作遊戲,又繞了一個彎,往下坡那裡趕。
在中途,我也發現另一個現象。我懷疑這裡的整體地勢有些窪,別看被枯葉遮蓋著,冷不丁看不出什麼,但我和鬍子淌著走的時候,是越走越深,最後枯葉都到我倆膝蓋處了。
鬍子時不時跟我抱怨,說義村這裡,就憑這地形就沒啥發展,尤其這種凹地,蓋個樓吧,容易積水,蓋個廠房吧,那就更不用提了。
我心說鬍子倒是想的挺多,尤其我倆也不是村委書記,這種問題礙著我們什麼事了。
就這樣又走了一會兒,鬍子突然咦了一聲,他還勐地站定。
我扭頭看著他,一臉不解。鬍子也瞪著我,反問說,“剛剛你有啥感覺?”
他說完還指了指膝蓋下方。我回答說一切正常,就是有些碎葉子弄到鞋幫裡了,讓我有些難受和硌腳。
鬍子說他問的不是這個,他隨後補充,說他明顯感覺到,剛才有什麼東西摸他一下。
我懷疑他是不是又疑神疑鬼了,但我抬頭看看,現在天都亮了,這種“黃天化日”的環境,也不能刺激他想鬼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