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兩根手指,簡直跟鑷子一樣。我猜他的職業病又犯了。而且我跟他不一樣,反倒湊過去,把上層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全拿了出來。
這些資料全是影印件,而且都是印在a4紙上的表格。
這表格像是一份發貨明顯,比如某月某日,雞蛋多少斤,被髮到什麼地方,又比如某事某刻,蜜桃幾個,被送到哪裡。
乍一看,這表格沒啥問題,但笨尋思,真要沒問題的話,為何要鎖在保險櫃裡。
我懷疑雞蛋也好,蜜桃也罷,全是暗語。
我一時間沒有他們的“密碼字典”,當然也看不明白這裡面的貓膩。
我索性把資料放在一旁,又捧著那個木盒,把它開啟了。
這木盒內放著一個紅u盤。我冷不丁有點異樣的感覺,而且我拿起u盤後,跟鬍子唸叨說,“可惜了,現在沒有膝上型電腦,不然把u盤插進去看看。”
鬍子隨意應著我。他也把上衣脫下來了,還打個包,把錢往裡塞呢。
我讓他別就這麼點出息。鬍子卻壓根不聽,還提醒我說,“咱哥倆當線人後,啥時候見過這麼多錢?而且這都是不義之財,咱們佔了就佔了,沒啥怪說道。”
我認可他的後半句。鬍子也真夠速度的,沒等我再說呢,他已經摺騰完了。
他把一兜子錢抗在肩膀上,又跟我提醒說,“不早了,趕緊走,而且小美那邊都這麼久了,該完事了。”
鬍子順帶著一定又想到破鑼嗓子了,他罵咧幾句。
我把資料和u盤都揣到兜裡。原本我手機一直沒掛,放在椅子上了。我現在正要取手機,並把電話掛了。
但當我剛摸到手機時,話筒裡又傳來打麻將的聲音。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甚至心頭跟觸電一樣。我心說自己剛剛之所以覺得怪異,是因為剛剛很長一段時間內,監聽器那邊很靜。
這說明什麼?按不樂觀的估計,很可能是出啥岔子了。
我把這情況跟鬍子說了。鬍子反駁我,那意思你太敏感了。鬍子也想找個理由解釋下這個“靜”,但他想了想,竟然詞窮。
我聯絡著前前後後,又問鬍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