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過去捧個場。”這村婦隨後還多說幾句,“老劉頭自打來了村裡,就一直很熱心的幫這家幫那家的,所以村民們都很感激他。”
我跟村婦是邊走邊說的,我不想離一眨眼家太近,所以又沒聊上幾句呢,我就提前撤了。
我回到車上,把這情況說給鬍子聽。鬍子直嘖嘖,說當賊的都是心冷手毒之輩,這一眨眼怎麼反其道行之呢?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鬍子的意思,想繼續留在車裡觀察。我考慮到蹲守這麼久了,連一眨眼面都見不到,我也不想一直這麼熬下去。
我有個招兒,跟鬍子說,“藉著他家辦宴的機會,咱們進裡面溜達一圈去。”
鬍子拿出不認識我的架勢,盯著我。我被他弄得有點莫名其妙。鬍子說,“小悶,來沈越市和廣溪市後,好幾次你做事都不像以前的風格了。而且你這麼去了,就有機會惹麻煩,要是不去,光是蹲守,咱們一點毛病不犯。”
其實我何嘗不明白這個理,但這次盜竊案,我總覺得背後有牽扯到我和鬍子的秘密。我勸鬍子,這麼多村民去參加宴席,藉著人多雜亂的勁兒,我們不會有太大麻煩。
鬍子最後妥協了。我鎖好車,跟鬍子一起溜達的往一眨眼家走。而且這破夏利,還沒有電子鎖車的功能,得用鑰匙。我怕鬍子大意,就把鑰匙一直揣在褲兜了。
等隔遠看到那擺在門口的賬桌後,鬍子又頭疼上了,說咱們倆不隨分子就進去,很難。
我和鬍子沒多少錢,但我一想,要是一人就隨個一百塊錢,那也太少了,拿不出手。我從兜裡拿出四百塊來,跟鬍子一人一半。
其實這也不算多,鬍子臉一繃,拿出這都不想給的架勢。他又有另一個招,掏出那鼓囊囊的錢包,從裡面拿出兩張面巾紙來,提前塞到袖口裡了。
我猜鬍子一會要來個偷樑換柱,把那二百塊在裝進紅包之後,再偷偷換回來。
我也沒攔他,但我自己是擺明了想給錢,就當給一眨眼家沖沖喜氣了。
當然了,按這裡的規矩,隨紅包時,還要在紅包上寫上名字,以便記賬的能統計。
我和鬍子不會笨的用真名,我就隨手寫了個二柱。這名字很俗氣,弄不好記賬的看到這名字,會聯想一番,以為我是這村裡的那誰家的小誰呢。
而鬍子呢,竟然寫了個李可帥。他原名叫李金哲。我心說他就臭美吧,還可帥呢?
但不管咋說,隨禮這環節,我哥倆沒出啥岔子,也順利的來到一眨眼家院子裡。現在院裡全擺滿了桌子,村民們隨意找地方坐。
我和鬍子選個角落,坐了下來。大約又過了半個鐘頭,人來的差不多了,一眨眼家開席了。
這次宴席沒啥規矩,一眨眼的家人都沒講啥話,大家就是吃吃喝喝,圖個熱鬧。
我一直觀察著,也早就找到一眨眼了,他坐在院子正中的桌子上,還是正位。
這老頭別看歲數不小了,精神頭卻很旺,一臉的紅光,尤其笑的時候聲音很洪亮,一看底氣就足。
這桌的其他幾人,看架勢,好像在村裡都挺有地位的,不是村長就是長輩。
我也留意到一眨眼帶的手套了。他喝酒和動筷子時,這手套都不摘下來,而且他用左手吃飯,右手一直搭在腿上,也不見怎麼動彈。
鬍子跟我悄聲說,“那斷指的手,一定是右手。”
我贊同,與此同時也上來一股懷疑勁兒。他金盆洗手的那一刻,是十年前了,當時都有誰看到他夾斷手指,我不得而知,但黎子揚這個專門負責查案的警察,都忽略了斷指這一點,會不會里面有貓膩呢?尤其這老傢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其實指頭壓根沒斷呢?
我想去試探一下,就又動腦筋琢磨起來。
如果我和鬍子能有機會去敬酒,我肯定會製造點小麻煩,逼他脫下來手套,問題是沒這機會。
這宴席一看也是某個酒店出人包辦的,傳菜的小夥,全穿著白襯衫的職業裝。
我突然有了想法,跟鬍子說,“你剛才那二百塊偷回來沒?”
鬍子得意的笑了,一摸兜,拿出那兩張票子,還跟我吹呢,“怎麼樣?哥們還寶刀不老吧?”
我沒時間跟他胡扯,一把搶過那兩張票子。鬍子看的直愣,我又找機會,去了趟後廚。
我堵住一個看著挺機靈的服務員,跟他低聲嘀咕一番,那意思別問原因,二百塊的犒勞,讓他一會端菜時來個失誤,把菜湯灑在老劉頭的手上。
服務員原本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