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了手腳,突然間,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了下來,還當不當正不正的扣在鬍子腦袋上。
這是個鐵盆,裡面並沒裝著水。鬍子沒被砸的多嚴重,但操蛋的是,這盆的邊緣還繫了個繩子,繩子末端連著一個小石塊。
鐵盆扣在鬍子腦袋的瞬間,這小石塊被繩子拉扯著,又往下落了一段,最後很準確的砸在鬍子褲襠上。
鬍子整個腦袋都扣在盆裡,也因為敏感部位吃疼,他悶悶的嗷了一嗓子。
我急忙動手,要把盆摘下來。這時農家院裡傳來一個人嘿嘿的笑聲。
他穿著一身黑衣服,還坐在角落裡的一個小板凳上,要是不注意,還真難以發現。
鬍子捂著褲襠,我扶著他,問他怎麼樣?鬍子呲牙咧嘴的,搖搖頭,示意沒啥大事。
這黑衣人也不坐著了,站了起來,大步走過來。他對鬍子剛剛的舉動很不滿,唸叨說,“你的警惕心太少了,要是一直這樣的話,咱們以後怎麼成為同事?”
我藉著月光打量他,他是鐵驢,尤其他那大長臉,太有代表性的標誌了。
鬍子對鐵驢沒啥印象,但看在他是我倆新上線的份上,鬍子並沒多說啥。
我盯著鐵驢,他也看著我,就這麼持續一會兒後,鐵驢說,“既然我成為你們的新頭頭兒,以後規矩就得按照我的標準來。”
他讓我倆稍息、立正一番。這是軍隊平時經常做的事,我和鬍子既沒當過兵,也沒經歷過這類的訓練,被鐵驢這麼一喊,我倆很不規範的做著。
鐵驢繼續不滿意的搖著頭,按他說的,軍姿很重要,這也是一個人的精氣神的完全體現,所以站立必須要達標。
他做了個示範。我發現別看他是個胖子,但站起軍姿來,真有一手。甚至我拿出挑剔的眼光看了一番,連丁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鐵驢又對我和鬍子說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項。我還好說,鬍子就慘了。或許鬍子天生當過賊,骨子裡有賊的烙印吧。鐵驢讓我倆站立的時候,注意收腹挺胸,我照做後並沒什麼,鬍子挺胸時很難收腹,等收腹時,腰板又被潛意識影響的,自行弓了下來,顯得賊兮兮的。
這把鐵驢氣得夠嗆,他還忍不住跟鬍子罵咧幾句。鬍子的直脾氣又上來了,跟鐵驢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對付。
我旁觀到這兒後,也真搞不懂警方怎麼想的。我心說咋把這倆冤家弄到一起了?
我不想讓他倆在這種無聊的事上多費精力,就適當勸了勸。我還點了鐵驢一句,“這次找我們來,是不是有任務了?”
鐵驢瞪了鬍子一眼,最後一擺手說,“今天的軍姿就站到這兒吧,咱們去屋裡說正事。”
我倆隨著他走進一個瓦房。這裡有一口大鍋,裡面裝滿了炒飯。
鐵驢找來三個大碗,用盛冒尖的方式,足足弄了三碗飯。
我們仨一人捧一隻碗。這灶臺旁邊也沒椅子,我和鬍子學著鐵驢,一起蹲在地上。
鐵驢說今晚的正事,就是一起吃炒飯。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再次被這麼個新上司的邏輯打敗了。
鬍子倒是一樂,說正好餓了,正愁著吃點啥呢。
我們沒筷子,鐵驢帶頭吃起了手抓飯。我形容不好這一刻的感受,反正覺得雙手捏著一大把炒飯,油膩膩的。
鐵驢這人挺怪的,對我倆吃飯的態度也不滿意,尤其他邊吧唧嘴邊強調,“老爺們吃飯,一定得有老爺們樣兒,你倆看看我。”
我盯著鐵驢觀察一番,我只覺得鐵驢吃態不咋滴,並沒覺得他有多爺們。而鬍子忍不住的試了試。
不得不說,鬍子牙口太好了,他這麼一吧唧嘴,我聽到咔咔聲傳了出來,而且我相信自己沒看錯,有一次鬍子的牙上還迸射出一個火星子。
鐵驢一定早就知道鬍子嘴裡的秘密了,他對此並不見怪。
我們又吃了一會,等半碗飯都被消滅後,鐵驢說,“你們細看看這炒飯,裡面的雞蛋是不是很怪?”
我觀察起來。這飯裡的雞蛋不怎麼黃,反倒有種乳白色的感覺。
我猜測的反問,“是用蛋清做的麼?”
鐵驢壞笑著告訴我倆,這不是真的雞蛋,全是男人的那種液體被煎熟了後,當雞蛋用的。另外再看看飯裡的肉絲,知道麼?全是人肉的。
我本來就覺得著炒飯味道怪,發腥發澀的,我以為這飯是鐵驢炒的,他這個二百五,一定是沒等油徹底開了,就把飯倒在鍋裡了。
但現在一看,完全不是這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