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副說秘密的樣兒,湊到矮大姐耳邊唸叨,“侯姐,我這話你別對外人說,不然太丟我叔叔的份兒了。”
矮大姐急忙嗯嗯的應著。我又說,“我叔是很傲的一個人,別說結婚了,連物件都沒怎麼處過,他相信緣分,以前就跟我說,他相信有一天會一見鍾情的,而且最近也不知道他咋了,總跟我說,他緣分似乎來了。”
矮大姐聽到這兒,一臉通紅,還忍不住捂著嘴笑上了。
我看她那樣,分明又犯花痴病了。我心說自己該做的也都做了,就讓她獨自臭美去吧。
我趁著她沒再問啥,趕緊走人。
這宿舍樓已經熄燈了,走廊裡幾乎靜悄悄的。我獨自來到315寢室門前,靜靜聽了一番,寢室裡沒人說話。
我本想默默的開門,然後爬到床上睡覺。誰知道剛進門一看,這哥仨都沒睡。
劉正宇還是躺在床上,默默玩著手機。包子和程嘯呢,全坐了起來。
這倆人哈哈笑著,包子說,“我去啊,竟有個回來更晚的。”程嘯又問,“柱子,你幹嘛去了?”
我隨意編了話說,“我去網咖了,想找你們,但沒想到你們都走了,所以我又玩了一會才回來。”
包子嘖嘖幾聲說,“我叫你時你不去,結果呢?”
我故意跟他們扯幾句,但我很累了,就適可而止,又脫了鞋,準備爬到床上。
劉正宇原本沒說話,這時突然把手機螢幕對準我。他手機有手電筒的功能,這時好大一束光照在我後身。
包子和程嘯都納悶,包子還罵咧咧的問,“狗人,你作啥呢?”
我也挺好奇,轉過身看著劉正宇,但因為光線太刺眼,又不得不舉手擋著。
劉正宇並沒關手電的意思,反倒冷冷的說,“你屁股上怎麼粘著血呢?”
這話一出,包子和程嘯全看向我。我又轉過身,讓手電筒光照著。
我沒法看的清楚,但包子和程嘯全噓了一聲,程嘯先說,“不是吧,柱子,你有大姨媽?”
包子又說,“痔瘡吧?”
我懷疑這血是自己剛剛檢視小梅屍體時,不小心蹭到的。
我又瞎忽悠,說估計自己上網時,坐的那個椅子上有血吧,弄不好原來坐那椅子的是個來大姨媽的女生。
包子和程嘯都笑罵起來,說你咋這麼衰呢?
這話正中我心頭。我心說自己能不衰麼?查個案子,本來有點眉目了,想順藤摸瓜,結果這個“藤”還死了。
我發自內心的嘆了口氣,又爬上床。
包子仨人又不管我,聊了幾句後,他們要麼睡覺要麼看手機。
我冷不丁有些失眠,滿腦子想著剛剛在外語學院宿舍樓發生的一幕幕。最後我強制自己別多想了,心說保持睡眠最重要。
我睡得並不實,這麼一晃到第二天早晨。
包子又問我去不去上課?他還說著今天是西方經濟學,上課老師也很嚴。
我心說昨天上的是政治經濟學,怎麼今天又蹦出個西方經濟學來?到底這幫學生有多少門經濟學的課程?
我也對這類學科真不感興趣,我就跟包子說,讓他甭管我。
包子強調,說今天的這門課,想半路衝進課堂是不可能,所以一旦點名,誰不去誰就倒黴。
我還有睏意,就沒多說,只是對包子擺擺手。
包子嘆了口氣,說我一直這麼逃課,早晚被抓了,期末會掛科的。但他不再催促我啥了,反倒獨自洗漱一番,離開了。
我翻個身,臉衝著牆,打算繼續睡一會。但突然間,我聽到咔咔的聲音,似乎宿舍裡有人幹嚼泡麵呢。
我心說包子不是走了麼?我又側身看了一眼。
是劉正宇。他也盯著我,對視了一下。
我跟他不怎麼熟,尤其他一直很悶。但今天的他倒是挺有興趣,跟我聊了幾句後,又一轉話題說,“馮豆豆走了好幾天了,現在還沒回來,到底躲哪去了?”
我被馮豆豆的字眼一刺激,也精神了不少。
沒等我說啥,劉正宇又唸叨句,“馮豆豆這麼一走,王爵就慘了,這個月會不會餓肚子都不知道呢。”
我原本就聽說馮豆豆和王爵的關係不一般,這下忍不住問劉正宇,“馮豆豆不回來,為啥王爵要餓肚子?”
劉正宇大口的吃著泡麵,又回答說,“王爵家裡很窮很窮,除了能掏個學費以外,像生活費啥的,他們家負擔不了。王爵為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