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常常生了疑心、戒心乃至起了異心……
此時的康曼富同樣置身於這個“怪圈”之中——這份功勞,原本是該屬於他的,可是,還有那幾名隨他一道執行秘密追殺的“帝宮”和黑龍會的高手兒……與他爭功分賞,那是避免不了的。
此刻,只見那康曼富眉頭一皺,心生一計……
於是,康曼富把那幾位殺手叫到一起,說:“哥幾個這趟跟著我,風餐露宿的……如今大功告成,這功勞,大家人人有份兒,所以我準備了一桌‘慶功宴’,哥幾個好好慶賀慶賀——如何?”
“好!”幾位殺手異口同聲地應道。
這時,那康曼富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兒不易察覺的喜悅。
圍桌落座之後,那康曼富更是格外的殷勤,連連斟酒,頻頻舉杯敬酒……
說話之間,那“慶功宴”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菜中的毒藥開始發作了,殺手們感到劇烈的腹痛的同時,順著嘴角兒、眼角兒、鼻孔以及耳道往外淌血,*遭了暗算!
此刻,遭了暗算的殺手們,有的在地上打滾兒;有的雙手捂著肚子疼得“嗷嗷”直叫;有的滿頭大汗卻咬緊牙關,指著那康曼富破口大罵。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不論怎樣地折騰,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對於喝一樣的酒、吃同樣的菜的康曼富,毫無中毒跡象——那是很多“帝宮”殺手慣用的手段,所以那套把戲,他們也全都心知肚明。
可是,來自日本黑龍會的武士,雖然他們以各種名目或面目,在滿洲也有些年頭兒了,但對於其中的奧妙卻是迷惑不解。
此時,一個叫“獨眼兒黑龍”的武士,忍著難忍的疼痛,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兒上的血,用沾滿了血跡、哆哆嗦嗦的手,指著康曼富,操著生硬的滿洲漢話問道:
“你的……一樣的喝酒……一樣、一樣的吃菜……你的,為啥、中、中毒的、沒有?”
“這個的,你的不懂。”
那康曼富得意洋洋地學著“獨眼兒黑龍”的腔調,對他說:
“我的,事先的,吃了解藥的幹活……你的明白?”
“你、你的,狡猾、狡猾的!”
那“獨眼兒黑龍”一邊斷斷續續地吼著,一邊掙扎著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從地上往起爬,看那樣子好像是要與康曼富拼命。可是,他剛剛要爬起來,又摔倒在地,氣絕身亡了。
藉著慶賀追殺大功告成之機,康曼富將其他的幾個殺手,全都送回了“老家”。然後,他又寫了一份奏摺——為在捉殺反臣中殉難的勇士們,邀功請賞……
這一切順利完成之後,康曼富又憑藉著那“御用掛”——吉岡安直中將的將令,移居到了牛河灣臨時軍需指揮部的帳下,以保萬無一失。
再說那穆逢奇。
他從牛河灣回到野狼溝的山洞裡,卻不見了穆子春。他把洞子裡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
他一邊想著穆子春可能去的地方,一邊往外走——他想到山裡,去找穆子春。
這時,卻從山洞口兒的外面,突然傳來了幾聲低沉的、“嫩生嫩氣”的狼嗥聲。
他跑出去一看,有一隻小狼崽兒,正蹲在山洞口兒的旁邊,一邊伸長了脖子,往洞子裡面探望,一邊低聲地嗥泣著。
他仔細一看,那是一隻花臉兒小母狼。
雖然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它了,但穆逢奇還是一下子就把它給認出來了——它,正是穆逢奇那“狼媽媽”白臉狼,在與那白額灰狼之流進行“血戰”之後,在折了兩條前腿兒的情況之下,生下的那隻花臉兒小母狼,那穆逢奇救下了它們“母女”之後,不僅要給它們送吃的東西,而且還經常地去與它們一起玩耍……
那花臉兒小母狼,是穆逢奇眾多“*”中最要好的一個了。
特別是在那穆逢奇和這花臉兒小母狼的“狼媽媽”死後,他與它之間就更加密切了。
穆逢奇以為,他與這花臉兒小母狼好長時間沒有在一塊兒玩耍了,它定是找他來玩的。
可是現在,穆逢奇有大事兒要做,根本沒有功夫跟它玩耍。所以,他沒顧得上與它親暱,就攆它離去。
可那花臉兒小母狼,卻不肯離開!
穆逢奇見這花臉兒小母狼“哼哼唧唧”地賴著不走,就一邊“嗷嗷”地嗥叫著,一邊攆著它往前跑去;可當穆逢奇不往前攆了,它也就不再往前跑了;穆逢奇站在那兒不動,它就蹲在那兒,衝著穆逢奇低沉地嗥泣;當穆逢奇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它一邊跟著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