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轉身躲進了屋子裡去,又悄無聲息地將房門閂牢,擺出了一副避而不見的陣勢……
那非凡老者跪叩在地上,已經多時了,他把大腿都跪得發麻發木了,仍然沒有得到皇后娘娘賜他“平身”的口諭,他只有那樣雙膝、雙掌、腦門兒以及鼻樑子,“六貼地”地跪叩在那兒,等待著皇后娘娘叫他平身的口諭。
前來看稀奇的平民百姓,從來就沒有見著過皇后娘娘,也從沒有見到過這種陣勢,也就只有見樣學樣地,都照著那“自稱罪臣”的、非凡老者的樣子,跟著下跪、跟著叩拜、跟著山呼……
已經跪叩了好久、好久了,仍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那非凡老者依然“六貼地”地、一動不動地跪叩在那兒。
那非凡老者在心裡暗暗地想:即便是從前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時候,主子沒有賜起,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自作主張起來的——唉,更何況現在、現在的光景無法與從前相比了呢?!
實在跪叩得太久、太久了,那非凡老者只好藉著“咳嗽”之便,偷眼望去:才大吃了一驚;揉了揉昏花的老眼,再看:驚疑之中迅速瀰漫上了重重的憤慨。
——那非凡老者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在什麼時候“退駕”到行宮裡歇息去的;他更不知道皇后娘娘為什麼會不聲不響地“退駕”。
但皇后娘娘沒有發話,那非凡老者也就依然沒有起來。
現在,那非凡老者“趴”在地上,心裡一個勁兒地在折個兒——他雖然是個待罪潛逃之身,可那皇后娘娘見了他為什麼隻字未提?既然連那罪過都沒提,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了,自己又是怎麼冒犯了皇后娘娘,才使得皇后娘娘如此地生氣,連個“平身”都沒有“賜”,就“退駕”了。
不論如何想、如何猜、乃至如何憤慨,沒有皇后娘娘的恩賜,是萬萬不能自作主張起來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