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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了一雙灼熱的目光正投注在他的身上,被鎖在牆壁上的東方夜抬頭望向雲飛妍。
昔日那個引人注目的奕王現在卻變成了階下囚,一張俊美的臉上,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髮絲有些凌亂的披在肩膀上,全身的狼狽卻仍是掩不住那雙令人心悸的妖魅紫眸。
“你怎麼會在這裡?飄飄呢?”東方夜見到雲飛妍沒事,心中升起了一股驚喜,不過他瞬間想到這裡是哪裡,他的心再一次被揪了起來。
他冒險進來,就只為了找到雲飛妍和飄飄,現在沒有看到飄飄,而云飛妍又在這囚牢中出現。
懇“放心吧,飄飄沒事,現在有事的是你。”雲飛妍心疼他身上那麼多傷口,一定很疼吧?
“哦,那就好,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妍兒聽話,快離開這裡,這裡很危險。”東方夜鬆了口氣,當下鎖眉勒令雲飛妍離開,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聽著他的關心,雲飛妍鼻頭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眶,她卻逼迫自己抬頭看著天花板用力的眨著眼睛,將眼淚逼了回去。
讓這個時候,她不能哭,哭是懦弱的表現,哭就代表了她救不出東方夜。
“你放心,在沒有救你出去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來人……”雲飛妍強裝堅強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突然朝牢門外的人喚去。
一名獄卒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
“認識這個嗎?”雲飛妍變戲法似的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塊金牌,然後在那名獄卒的臉前晃了晃。
“這是朝陽殿的令牌。”
“陛下有令,讓我來看看奕王,現在開啟牢門,讓我進去。”雲飛妍威嚴的命令,犀利的黑眸瞪向那名獄卒,目光中沒有一絲膽怯。
“呃,這個……”那名獄卒猶豫不決為難的看著雲飛妍,當初東方夜被抓進來的時候,國王陛下親自下的命令呢,他可不敢草率。
這名獄卒真是優柔寡斷,看來不下點猛藥不行了。
雲飛妍湊過頭湊過那名獄卒的耳邊半眯著黑眸警告般的小聲提醒道:
“國王陛下已經說過要封我做王后,你如此的不聽話,要不要我將這件事告訴給國王陛下呢?”
“是是是,小的馬上開門。”那名獄卒聽了後,果然嚇得火燒屁股似的跑回去拿了鑰匙來將東方夜的牢門開啟。
那名獄卒剛想要離開,雲飛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冷冷一笑,指著東方夜身上的鎖鏈:
“等一等,還有他身上的鎖鏈沒開啟呢!”
那名獄卒哭喪著一張臉,撲通一聲在雲飛妍的腳邊跪下:
“這位姑娘,您就饒了小的吧,奕王身上的鎖鏈是特製的,這鎖鏈只有陛下才能打得開。”
可惡的朱康,如意算盤果然打得準。
“你出去吧。”雲飛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那獄卒如獲大赦般的連心道謝,屁股尿流的滾爬了出去。
雲飛妍忙奔至東方夜的身邊,手指剛要觸到東方夜,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傷口,她的手顫抖的又縮了回去,藏在眼虐內的淚水,終於不爭氣的從眼角滾落了下來,滾燙的淚水下巴滾落至衣領中,砸在她的心上,好痛!!
“還很疼嗎?”雲飛妍抬頭望進東方夜如夜晚漆黑夜空下的繁星般的紫眸,她整個人似乎也被他深邃的目光給吸了進去。
“這點小傷沒什麼,不疼。”東方夜勾起如沐春風的笑容安慰著雲飛妍,實際上傷口疼痛不已,昨天朱康的手下甩在他身上的鞭子上浸了鹽水和毒,傷口浸了鹽水很難癒合,而且還如泛著如針扎似的疼痛。
因他一直擔憂著雲飛妍的安全,他沒有太在意那些傷口,這時雲飛妍問起來,他卻覺得那些傷口確實很痛。
“這些鎖鏈你打不開嗎?”
“我的陽陰劍可以開啟,只是我現在暫時內力還沒有恢復,無法使劍,等恢復了就好了。”東方夜溫柔的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目不轉睛的凝視雲飛妍,似乎這樣看一輩子,也不夠。
“真的?”
“真的。”東方夜仍是淡淡的回答,神色中隱約避過雲飛妍探過來的目光,那鞭子上浸了毒,毒由傷口入體,一時半刻,他都不可能恢復得了,若是雲飛妍知道一定又會擔憂。
“那你的內力什麼時候會恢復?”雲飛妍逼視東方夜,東方夜躲閃的目光,明顯是在撒謊,雲飛妍的聲音在大牢內顯得異常清亮,雙手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