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剛才只是開玩笑……”
“沒關係啦,是事實嘛。”市原百合一塊兒坐下,“我要好好拜見老師所喜歡的蛋糕才是。
見到這個女管家,片山不由浮起微笑。雖然嘴巴有點?唆,但他知道她打從心底關心大崎的事。
“回到事件的話題。”片山說:“你肯定被人推了一把?”
“大概是――先撞了一下,再用力推我的感覺。”大崎點頭,“但我不敢百分之百說肯定……”
“我明白,是否看到推你的人?”
“完全沒看到。察覺時,我已掉在鐵軌上了。”
“沒想到老師有這種絕技。”室田笑道:“是否玩過體操?”
“憑我孩提時代學到的爬樹要訣。”大崎坦率地說:“事後爬上月臺,我的膝頭才開始顫抖。”
“聽你這麼說,放心了。大崎老師也是人哪。”
“對了,室田先生,你說接到大崎老師被電車撞到的電話,這才飛著來的。”片山說:“是誰聯絡你的?”
“這就不曉得了。”室田側側頭,“我想是從車站月臺或什麼地方打電話來的。因為周圍十分吵雜。我吃驚之餘,連對方的名字也沒問……大概是我們學校的女學生偶爾見到而通知我的吧。”
“女學生?是女孩子嗎?”
“不曉得是不是女孩子,不過肯定是女的。”
“原來如此。”
“那女的可能就是推老師的人。”晴美說:“兇手推了老師一把後,當然立刻離開那個地點了。她一心以為老師死定了――”
“有沒有被什麼人憎恨,最近有否受恐嚇之類的事發生?”片山問時,大崎露出束手無策的樣子。
“這種事……一點頭緒也沒有――啊,謝謝。”
澆上大量朱古力漿的特大號蛋糕來了。片山光是看到就覺得胃口難受。
市原百合故意移開視線。開始吃蛋糕後,大崎的表情快樂得像個小孩子。
“總之,老師是個脫離現實的人。”室田說:“書就是情人。有時令人覺得老師會不會是從書本生的。”
他是書蟲嗎?不管是如何關在象牙之塔的學者,一旦回到家就是普通的男人。
然後,由於他的無邪性格,經常招惹危險。在他自己不知不覺間,有時碰到別人的秘密。
而且,人不光是隻有表面生活的動物,必然有外也有內。
當了多年刑警,片山也見過好幾個例項,這種“不懂世故的無邪性格”,經常是最殘酷的人……
“那麼,該回去了。刑警先生……可以嗎?”
“請。小心。後天我再去大學拜訪。”
“歡迎歡迎。我要打掃一下才是。”
大崎正要和市原百合一起離開時,突然向躺在地上的福爾摩斯致意說:“再見。”
片山也給嚇了一跳。
“唉,老師有點與眾不同的。”室田苦笑,“從來就是這種作風,一點也沒改變。居然可以當教授,哈哈。當然,研究的實際成績是足夠有餘的,但一碰到政治方面的策晷,就麻煩多多了。”
看樣子,室田是個在“那方面”手腕高明的型別。
“對了。”片山坐直身體,“你知道今板教授被殺的事嗎?”
“知道。嚇一大跳哪。”
“他是同科的教授吧。”
“嗯,卻是跟大崎老師相反的型別。”室田說:“喂,再給我一杯咖啡好嗎?對不起。”
“接在今板教授之後是大崎教授。幸好化險為夷了,但搞得不好的話――普通情形,十之八九必死無疑啦。”
“大概是吧。”
“總覺得不是巧合――你說對嗎?”
“這個我不知道……”
“你聽說過什麼嗎?有關可以形成動機之類的事。”
“這個嘛――今板老師是個話題多多的人物,跟女學生之間有許多緋聞、謠言之類的。”
“原來如此。”
“至於大崎老師嘛。”室田搖搖頭,“殺了他有什麼好處?一點頭緒也沒有。”
“明白了。”
片山記下了室田的研究室和住宅的電話,先一步離開咖啡室。
“片山兄,怎麼做?”石津說。
“今晚多半什麼也不能做了,回去吧。喂,晴美――怎麼啦?”
“福爾摩斯在做什麼?”
福爾摩斯走出這間咖啡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