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裡擺的是連拿出來也要一番辛勞的大書。
室田突然從梯子上面望下來。
開啟的門在書架後面看不見,但從門外進來的光照滿地面。這種毫無變化可言的地方,一旦從高處望下時,看起來就完全不同了。
對。就是這回事。
人生也是,若是從“高處”來看,應該是迥然不同的。然後,即然來到這個地方,就想更往高處去看看。
室田當然不想停留在副教授的位置上,他也巴望上到一介教授的人生頂點。
我要做的事就能做到。是的!
只要權力到手,別人做不到的事,我偏要做給人看。
為了這個目的,即使手弄髒了一點也沒法子。
拿書出來時,手被灰塵弄黑了。
正是“弄髒了手”之謂。室田笑了。
那笑聲在書庫之中迴響、反射,聽起來好象是幾個人的笑聲。
室田開在梯子上面翻書。
為了不讓塵埃飛揚,他輕輕地翻頁數。
然後――不知何時,從門外照進來的光線從地面消失掉,而室田完沒有察覺。
“什麼是怎麼搞的?”片山嘆息。
“刑警整天如此唉聲嘆氣的,又有什麼作為?”晴美說:“是不是?福爾摩斯。”
“喵。”
片山知道,反駁也沒用。怎麼說都好,晴美和福爾摩斯都不是“刑警”,他們和“責任”無緣。
中午過後,片山終於起床了。由於晴美在家,他以為今天是星期日。
“有薪休假。”晴美悠閒地說:“我想陪哥哥去查案。”
似乎感激她,又似乎嫌她麻煩……
更令他苦惱的是,實際上可能她來幫忙破案。
遲吃的旱餐――該說是早吃的午餐吧。片山邊吃邊說:
“今天要跟門協升二談談才行。”
“他是議員的兒子呀。”
“他應該和”阿特賄號‘的騷亂有關才是。我要好好查他。“
“議員的兒子嘛,可能不輕易露出狐狸尾巴哦。”
“試試看再說――她呢?”
“小首合?她去了補習學校啦。”
“是嗎?很快就正式‘上演’啦。”
“如果考上就好了。”
“不過……自從她來了以後,事件怎地接二連三地發生啊?”片山邊喝茶邊說。
“怎會呢?”晴美盯住哥哥的臉,“你是說,溫水小百合與事件有所關連?”
“不,不是的。因為考期接近的關係,恰好碰到而已。”
“死了三個人啦。”晴美說:“其中兩個是與K大有關的人,一個是無關係的白領。”
“今板良一教授過的是超越入息的生活,當然猜想他幹了什麼了。例如斡旋買學位啦、洩漏入學試題之類。”
“他太太和年輕的室田助教偷情……”
“室田待人接物的態度不錯,卻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和關谷久高在一起的情況不是被人見到了嗎?”
“對。從關谷口中大概可以問出什麼來的。”片山點點頭。
“還有女傭的證詞。她說她看到一部車,和今板太太所有的很相似。”
“嗯。不過,今板也不是很正經的人哪。”片山突然想起,“對了。今板的異性關係。這個也有必要查一查。”
他連忙拿出記事簿來記下。
“起碼找不到他太太殺他的理由。”晴美點頭。
“喵。”福爾摩斯在催它的食物。
“來啦來啦――已經涼了吧。”
晴美把蒸魚片放在它的碟子上。也許對貓的舌頭來說還是稍熱吧,它的舌頭又伸又縮的,“唏喱呼嚕”地吃起來。
“聽說他和自己的女學生有許多緋聞。但不曉得他陷得有多深。女學生方面,有沒有真心的……有必要收集一下學生之間的傳聞吧。”片山沉思著說。
“不過,問題牽連到買學位之類的動機是什麼呀?”
“對。還不能肯定是什麼。”
這時,福爾摩斯抬頭“喵”了一聲,看住片山。
“嗯?什麼?”
福爾摩斯把眼睛緊閉了兩回。
“兩個?兩邊?哦!”
“什麼?”
“女人和舞弊考試。也許是兩方面的動機,它說。”
“唔――舞弊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