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有沒有查出什麼?”楚問天又問。
“其他的倒沒什麼,就發現那個叫溫雯的女人很可疑。”我猶豫了一下,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們懷疑唐寧就是溫雯,這點你和刀延應該心裡有數,你們口中的那個叛徒很可能就是她。”
聽到我的話,楚問天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他說道:“你們想的沒錯,唐寧的確已經承認自己就是溫雯……不過她的變化實在太大,我幾乎認不出她是當年和我們一起的人,而且……我總覺得她話裡有古怪,也許正像你說的,她就是那個背叛我們的人。”
說道背叛,我們兩個都沉默下來,我知道他們一直以來都在試圖找出這個人,如果真的確定唐寧是叛徒,那無論是楚問天還是刀延,都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到時候很可能又要牽連不少無辜的人,比如唐寧現在的“妹妹”唐雨。
想到這,我便開口道:“那個唐雨你怎麼看,她其實和這件事無關,唐寧讓她跟著來,沒準就是想拿她做擋箭牌……不過這小妞也不簡單,唐寧似乎對她還有些忌憚。”
楚問天搖了搖頭,說道:“何止不簡單,她很可能是唐寧請來的幫手,如果她不攪混水,我們也不會為難她。”
話已至此,我們都明白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麻煩,總的來說現在最主要的是進入于闐古城,找到真正的地之極和死亡空間,只有到了那裡,才有機會弄清一切事情的真相。
和楚問天談完之後,刀烽也終於擺脫了刀延的追問,我看到他一臉疲憊的走回來,便趕忙過去安慰他。
刀烽說刀延口氣強硬,堅持認為我們是多餘的,還把刀家未來的擔子都壓在他身上,試圖強迫他現在返回。
大叔在一旁聽到這話,搖著頭嘆道:“刀延這個人固執有餘,委婉不足,得虧還有一個楚問天能容忍他,咱們也別想太多了,自己做自己的就行,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他求咱們幫忙的時候。”
刀烽眸色黯淡,點頭同意大叔的說法。
我看出刀烽肯定在想刀家的事,心想怎麼說刀延也是我未來的親家,於是打圓場道:“其實刀延也沒那麼壞,如果不是刀淵出了意外,他應該不至於如此。”
這時候璇姐忙活完帳篷和裝備的問題,又跑去懸崖邊上看了看,然後興奮的回來對我們說道:“別在這閒扯了,咱們趕緊過去試試那些攀巖的裝備,晚上就要用了,提早做點準備,別到時候掉下去。”
大叔知道璇姐其實是玩心大,也沒有揭穿她,只是點頭跟著走了出去。
刀烽坐在摺疊椅上,一手支著額頭,看上去很煩躁。
我出去找到項文,叫他幫忙熱了杯水,便轉回來繼續陪著刀烽。
晚上我們吃了進入沙漠以後的第一頓大鍋飯,阿木和唐寧隊伍裡的嚮導老徐很聊的來,老徐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是常年在此生活,對這邊的風土人情很是瞭解,所以阿木對他很是親切。
第一次和這麼多人一起吃飯,阿木顯得很拘謹,尤其唐寧隊伍了一半以上是外國佬,聽著他們嘰裡呱啦說著生硬的普通話,就連我都有點頭皮發麻。
項文對於我們的到來感到非常高興,他明顯不喜歡那幫外國佬,覺得跟我們更合得來,以至於吃飯的時候他乾脆坐到刀烽旁邊,不時問他一些不著邊的問題。
這讓我感到相當困擾,我覺得這小子可能認為刀烽是我們四個裡唯一一個比較好說話的。
因為刀烽基本不怎麼說話。
所以在吃完晚飯開始著手攀下崖底的工作時,我故意在過去的路上絆了項文一下,看著那小子哎呦一聲摔在地上,我頓時心情舒暢了許多。
不過這之後,項文就開始對我懷恨在心,試圖從各方面找我的茬。
由於白天的時候沒有過來試裝備,我和刀烽只能現學,但是刀烽明顯比我有經驗,加上他在這方面有天生的優勢,沒幾下就搞懂了那些安全帶和保護繩的用法。
我磨磨蹭蹭心驚膽戰套上安全帶的時候,刀烽已經輕鬆的下去了。
唐寧隊裡的幾個人在這攀巖這方面是專家,我們下降的時候,他們就在崖頂看著,並不時指揮我們該怎麼做。
那山谷不算很深,但也不淺,我準備就緒後就在一個名叫多曼的外國佬指揮下慢慢下降。
全身的依靠只有身上的幾根繩子,我心裡七上八下,總覺得自己就要掉下去,耳中不時傳來呼呼的風聲,我看了看離我不遠的項文和大叔,他們也都一臉慎重和警惕。
我抬頭望向崖頂,心想現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