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旭也不是笨蛋,到了這時哪還不知是怎麼回事,苦笑著道:“所以,先生就將我放了回去,故意在我的身上做了點竊聽與定位的小手腳。他知道這樣放我回去師尊多少總會有些疑慮,而只要師尊仔仔細細地搜查。他所做的手腳哪怕再巧妙和隱蔽也不可能瞞得過師尊。師尊發現了他放我回去的意圖後,便藉機來了個將計就計,故意在我面前洩露了所有的計劃,說是要將我所誘來地秦軍當作第一個下手的物件,想要借我之手引開先生,而他則對青冥那一處的戰場下手。至於暗夜殿下,雖說他也能單獨擔任阻攔的任務,但若是他與先生分開攔截的話。就算是讓先生堵住了師尊,可除非先生想與師尊同歸於盡,不然也只能眼看著師尊得手。其實,就算是先生能夠拼著落個兩敗俱傷,可是本源相撞之下,身處風暴中心的秦軍依然沒有幸理。所以暗夜殿下定然會跟在先生的身邊,一同來到這裡。可是沒想到師尊千思萬慮,卻不想這根本就是先生之計!”
“不錯。雖然光尊的計劃是要殺光所有出界地秦軍,但是夜長夢多,陛下更不是易與之輩。很可能落得個功敗垂成。所以在第一批就能殺掉多一點的話。光尊自然是很樂意的,更何況武安君是我大秦第一軍神,能除掉他等若斬斷了陛下的一條臂膀。所以他用你當餌引開陛下和太子殿下。想先消滅武安君所率的那一支數量最多的人馬,然後借你之口告知陛下他真實的去向,再將陛下和太子殿下引到那一處戰場。而那時他卻已經得手轉向了這裡,再將本將所率這一軍吃掉。至於陛下和太子殿下就只能跟在他身後處處撲空,哪怕就是之後能夠截住他,他的目標也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蒙恬冷笑道:“可他卻想不到陛下根本沒有隨著你來到這裡,而是早就為他準備好了一個專門的鬥場。
至於太子殿下,則早在武安君那裡等著他,現在想來他應該已經和陛下見面了吧。“
現在的光尊和嬴政何止是見了面,更是已經動上了手。老實說嬴政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可不是一個寬大為懷地人,而之前地種種且不說,光是青霓的事就讓他把光尊恨得牙癢癢的。只是因為本源地特性,使得他無法對光尊下手,只有拿光尊的下屬洩憤。而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他哪還有客氣的道理。
這下光尊可就慘了,正統修士出身的他自小就隨師學道,對於武功向來視為末學,從未深研。怎麼會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因為被封禁了所有的能量。而導致一應道法訣印都不能用,只能以最低等的技擊之數來對敵。就他那樣三流的身手,對上了從小習武的嬴政結果可想而知。
拼力抵擋著嬴政的攻擊,光尊根本已是沒有還手之力,肚子裡早把嬴政給罵翻了。現在他們地情況,基本就相當於一個玄門羽士放棄最擅長的術法,在和一個以武入道的魔修進行肉搏戰,這叫公平?公平他個大頭鬼!所以嬴政才會佈局誘他入套,要是擺明了告訴他要進行這樣的單挑,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否則是絕不會同意這樣的提議的!
眼看著一劍又向著面門而來,光尊頭一偏,險而又險地避了過去,隨後一劍斜撩,直奔嬴政胸腹間而去。可劍鋒還沒有到嬴政的腹側,就被嬴政一腳踢在劍脊上給掃開了!
手腕一轉,劍尖一昂,嬴政搶步而上,劍劍不離光尊的頭臉。光尊一邊竭力招架,一邊急速後退。連退四步之後,護手被嬴政的劍尖搭上,嬴政長劍往下一點,隨之猛力往上一挑,被嬴政劍尖點中了手背地光尊立時長劍脫手。
此時如果嬴政太阿下劈的話,光尊的腦袋一定會變成兩半!可是嬴政卻是劍往身後一貼,一腳踢在了光尊的腹上,使他飛跌出近丈才重重落在了地上。抬左手接住了那柄落下的湛盧,嬴政問:“降不降?”
光尊咬著牙自地上爬了起來,狠狠地道:“不降!”
“好,那就再來!”
嬴政將劍拋回給光尊,光尊才接住,就被欺近身來的嬴政一掌重重擊在了胸口,噴出一口鮮血的光尊再度倒在地上。嬴政冷冷地看著他,指住他咽喉的劍尖下移然後一劃,他的胸前立時又多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後退了兩步,嬴政道:“再來!”
光尊捂著胸口爬起來。舉袖拭去嘴角的血跡,急促地喘息著,胸口的窒痛讓他忍不住又咳出了一口血。這種疼痛的感覺是那麼陌生,已經有多久沒有受過傷了?握著劍地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關節泛白,光尊死死地盯著嬴政,他從沒有如此痛恨過一個人,那種羞辱、不甘、卻又欲掙無力的感覺讓他幾乎發狂!
而此時的青冥神君也快要發狂了,自從光尊被暗夜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