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事兒很難解釋,姐姐口拙,一時也難令你滿意,以後你慢慢地會明白的。”
狄映雪半信半疑,雖然櫻口數張,一時卻找不出適當的話兒,只得默然。
陸菱豔深注她一眼,笑道:‘“妹妹不必再問,我也不會再說,說多了徒亂人意,不過我虔誠的祈求佛祖有靈,能夠賜以渡化,免得日後又是一樁令人扼腕興嘆、倍生惋惜的事兒……”
說話間,二女已自跨進大殿。
嬌靨上神色一般地莊嚴肅穆,嫋嫋地走至蒲團邊,雙雙跪下嬌軀,四隻柔荑合十,虔誠異常地默禱一番,方始緩緩站起。
狄映雪道:“豔姐,你禱告的是什麼?”
陸菱豔道:“我祈禱我佛對她賜以渡化,你呢?”
狄映雪微籲一口氣,道:“我祈禱我佛指點迷津。”
話完,二女相視一笑。
沉默半晌,狄映雪又道:“我們不看看麼?”
陸菱他微一搖頭,道:“早些回去休歇吧,明日一早還要到別處去。”
望著佛殿各種陳設看了一眼,方始相偕轉身離去。
藍九卿、雲姑二人攜手閃出,藍九卿狠注二女背影一眼,轉過頭來說道:“雲妹,適才那兩個丫頭跪在那兒裝模作樣之際,正是下手良機,你為何反加阻止?”
雲姑嬌媚一笑,說道:“你這人怎地今日如此槽懂?此處來來往往的善男信女何等之多,何必在此做下這種驚世駭俗之事,而且此處乃是佛門聖地……”
藍九卿輕哼一聲,說道:“我正要讓那兩個丫頭濺血此處,看看那幾尊泥塑木雕的東西能親我何,如今良機錯過,汴梁如是之大,咱們何處……”
話未說完,雲姑已自嬌笑一聲,說道:“你這人槽懂的實在令人沒辦法,難道你適才未聽見那丫頭說要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方才離此。我就不信她們能在這半日功夫內,翻出咱們的掌心去。”
藍九卿至此方始一笑說道:“聽雲妹之意,敢是要暗中綴上她們,看看她們到底落腳何處,晚上再行下手?”
雲姑點頭笑道:“你總算明白啦。”
藍九卿嘿嘿一笑,道:“我這是難得糊塗。”
雲姑微一沉吟道:“今夜動手之際,我們不能以二對二地和她們正面衝突,由我先行引開陸丫頭,你下手製住狄丫頭,然後咱們再以二對一地對付陸丫頭。”
這著計不謂不毒,她顯然是自忖功力不夠,為不使二女走脫一個,方始出此各個擊破之策。
藍九卿一笑說道:“動刀動手那是我的事,鬥智鬥心。
運籌帷幄那是你的事,你說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我是唯命是從。”
話鋒微頓,突然目射兇光,神情可怖地獰笑又道:“今夜,就是今夜,我要讓這兩個”
/頭死活不得、終生難以見人。”
雲姑輕拍藍九卿一掌,雙揚柳眉地嬌笑說道:“瞧你,幹什麼在這兒空自發狠,看來怪怕人的。”
藍九卿聞言猙獰神態一斂,二人相視得意一笑,出殿而去。
時屆末秋,天氣蕭瑟肅殺,人夜更有點涼意。
汴梁城內大部分人家均已人睡,城內一片黝黑。
唯獨靠城南一處客棧中的一間雅房內,一盞孤燈仍自發出昏暗光亮。
燈光下,兩位風華絕代的姑娘陸菱豔、狄映雪正自輕鎖黛眉地默然對坐著。
半晌,狄映雪玉手輕掩地打了一個呵欠,顯然她身心疲倦、睡意頗濃啦。
陸菱豔無限憐愛地看了她一眼,道:“雪妹,夜深了,你先睡吧。”
狄映雪道:“豔姐你呢?”
陸菱豔輕嘆一聲,搖頭說道:“我現在不想睡,不知怎地,我今夜覺得有點兒心神不寧。”
狄映雪道:“豔姐不睡,找也不睡,我要陪豔姐再坐一會兒。”
陸菱豔深注自己這位小妹妹一眼,淡淡一笑,方待說話。
突然冷冷一笑,頭也不回地輕叱說道:“門外什麼人?”
狄映雪神情一震,忽地站起嬌軀,玉手倏伸,“錚”地一聲已將橫放床上的一把長劍抄在手中。
但聞門外一個俏生生的聲音說道:“豔姐姐,是我,雲姑。”
“雲姑!”二女神情一震,齊齊一聲嬌呼。
陸菱豔方自站起,狄映雪已自嬌軀一閃,搶至門邊。
急不及待地開門一看。
可不是麼?門外站的正是她們分途日夜尋找,螓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