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福的時光好像永遠都是這樣,就如漢人白居易所描繪的那樣,來如春夢不多時,去如朝雲無覓處。
就在我幾乎快沉入黑甜美夢中的時候,門外大娘的聲音陡然響起,生生驚了我一顫:“萬歲爺,宗人府戈侍哈勒勒求見。”
一聽這話,我急忙就要掙脫出龍廣海的懷抱,他卻緊緊扣著我的肩膀,將我依舊抱在懷裡,用眼神示意我只管安心,隨即拿手輕輕撫摸起我的背,彷彿我是隻受寵溺的貓兒似的,直待了一會兒,方才輕聲說道:“叫他進來吧。”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慌慌張張地從門外跌了進來,全身嚇得不住顫抖,黑暗中也能瞧得出一腦門子盡是晶亮的汗珠,見了龍廣海頭也不敢抬,只敢將身低俯在地,口中諾諾稱道:“奴才勒勒,參見我主萬歲,願我主吉祥如意,龍體康安。”
我貓在暗處偷眼觀瞧,原來這戈侍哈我也認得,就是那日一味撮合我與左連城的四袋少年,胡孫兒!
眼見他這般狼狽,龍廣海也不答話,更不叫起,只是安坐高處靜靜的審視著他,那目光無喜無怒,渾然不動聲色,叫人看不出他心裡所想,更猜不透下一步,他將如何對待腳下這個早已噤若寒蟬的下屬。
也不過這麼一剎那吧,他便已迴歸本位,方才還是情意款款的笑容,此刻已被霜寒氣所凝固,不動聲色的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冷酷。
在我看來,此刻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