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殺戮同胞,甘願剃頭留辮做滿人的狗奴才,這些年幫主一直都有一個心願,就是手刃當年那個害死老幫主的謀士,為父親報仇,而那個殺千刀的滿狗的名字,姑娘不知您可曾聽聞過,叫做伍次友!”
猛然間一陣陰風吹過,吹得聚耀燈也開始暗淡下來,大娘黑色的身影映在牆上,惶惶如魅影兒一般:“後來曾有分舵子弟來報,說是在揚州見到了伍次友,當下出手砍了那賊子好多刀,說起來也是那賊人命大,還沒來得及割下狗頭,也不知打哪兒冒出來一個小丫頭,跟瘋了一樣,只是不要命的拼死救下了那個伍次友,帶著他騎馬一路逃出揚州,就不知如今是死是活了……”
小丫頭,眼底陡然壓上一剖血淚,又酸又痛,當年的小丫頭,不就是今天重樓深鎖的二嬸嗎,怪不得,怪不得二嬸當年會駝著傷重昏迷的伍先生重回京城,想來一是先生傷勢過重,二來是一路沒有官府民舍敢收留他兩人,不得不回京城尋求皇室的幫助,從此為了救他甘願受圈禁之苦,犧牲終身幸福下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原來竟是這麼一回事兒……
可是,伍先生,我的啟蒙恩師,情同父女一般的君子人,難道真的會是個賣友求榮的無恥之徒嗎!
開始時還只當是鈍痛,越往後竟是越來越痛,胸口下的一顆心彷彿洞開了個窟窿,聽憑風聲在胸膛呼呼流動,竟是坐也不是,臥也不是,哭不出來,又咽不下去,混亂中只能死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