箋,感謝他這段時間以來的傾心愛慕,只不過畢竟羅敷有夫,不敢再犯此不倫大錯,只但願從此山高水遠,有緣竟夕起相思,無緣後會終無期了……”
“那巴祖爾泰哪裡經的起這個,當夜整哭了一宿,後來便瘋魔了一般,差也不當,話也不回,每日可著滿京城的四處亂找,見著每一個身形眉眼相似的都以為是那小婦人,一時間鬧得天翻地覆,可就是連半個人影也尋不著,姑娘您想,人家這是成心要躲,哪裡又能給他找得到,可憐巴祖爾泰這麼一番折騰下來,整個人如同被抽了魂兒似的,終日要麼是睡,要麼是醉,三個月下來竟沒有一天清醒的時候,就在眾人都當他廢人一樣的時候,突然在一天晚上,鰲公爺派了幾個親信人進來,二話不說,當場將巴祖爾泰五花大綁,押往後堂去了……”
說到這裡,病無常的語氣也微微起了些哀傷:“小人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那幾個來人殺氣騰騰的樣子裡卻多少也能猜出,巴祖爾泰必是犯了極大的錯處,一條小命轉眼保不住了,果不其然,當夜才剛過了子時,管事兒的便打發小的去領來一葦草蓆,夥同其他幾人,去後堂將巴祖爾泰的屍首包裹了出來,可憐他一條硬漢,竟被血淋淋剁去了四肢,割去了鼻子耳朵,活活眼看著淌幹了血死了,身後只還剩下一個血肉模糊的□子,被草蓆胡亂捲了卷,送在城西化人場的火爐子裡燒成了灰……”
心口漸漸覺出劇痛,卻提不起絲毫氣力去撫平,只能聽著病無常的聲音有如暗夜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