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嘀嘀聲越來越密了。我打算趕緊把那東西丟出去,宜雪大聲阻止了我:“別動!一動就炸!有觸發引信!”
總共只有兩分鐘的時間!不可能再開啟他們手腕上的手銬了!我心裡一急,發狠將他們倆一起拖進了離我們最近的那個房間裡一腳踹上了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同時拖走兩個人。
剛剛踹上門,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和眩光幾乎同時向我們撲來,我就勢把他們倆都壓在了身下,門板重重的拍在了我身上。我五臟六腑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振動,眼前忽然變得發黑,喉頭一甜差點兒就吐血了。
宜雪和寧遠觀從我身下掙扎著爬了起來,宜雪扶起了我:“怎麼樣了?去醫院吧!”
我穩了穩身體,擺手道:“不用了,一點兒皮都沒傷著。”
“看你胳膊!”宜雪焦急道。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胳膊上被灼傷了一大塊,火辣辣的疼。寧遠觀也看到了我的胳膊,眼神很是複雜的拿起我的胳膊:“你傻啊!”
一種暖暖的感覺從胳膊上傳了過來,好像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抓住我胳膊,我紅著臉下意識的掙開了手。
“這麼大動靜,很快就會有警察來了。那個叫餘少華的警察的聯絡電話你還記得放哪兒了嗎?”我岔開了話。
“哦哦,”寧遠觀想了一下,道:“我記在一本書上了,我上樓去拿。”
我們一起又進入了客廳,寧遠觀是目不斜視的就上樓去了,我卻看著客廳狼藉的景象不住的心疼。無意間我目光又掃到了那個壓在我背上的門板上,不由的冒出了一頭冷汗:門板上卡著兩個鋒利的小金屬彈片。幸虧那彈片是平著拍門板上的,要是直著插上說不定就穿透門板扎我背上了。
“我哥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回他根本就沒有想要你命,就是給你個教訓,不然不會用這個小傢伙。他還會來找你的。”宜雪憂心忡忡道。
我苦笑一聲,真的不想去楊立三家給他添麻煩。
很快,寧遠觀下來了:“我在樓上給他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就到。”
遠遠的警笛聲已經傳來了。寧遠觀又進廚房拿出了那罐我都忘了有多少年了的蜂蜜:“過來先擦點蜂蜜,一會兒再去醫院看看。”
宜雪暗暗的捅了我一下。我低著頭上前讓她給我擦上蜂蜜。寧遠觀的手剛剛接觸到我的面板,一股沁涼的感覺就輸入了我全身。我再度飄飄然起來,都不知道警察是什麼時候來的。
說實話我有點生氣警察來的太快了,我倒是很想讓寧遠觀一直給我的胳膊擦蜂蜜。餘少華也趕到了,我就把剛剛發生的一切跟餘少華說了一遍。
餘少華倒抽了一口冷氣,對我道:“你們先到警局來吧。好歹警局裡安全有保障。”
我看了一眼宜雪和寧遠觀,他們都點了點頭。餘少華這才發現了宜雪:“你。。。你是叫宜雪吧?”
宜雪點了點頭。
“現場交給他們好了,咱們去警局。”餘少華對我道。
我點點頭,招呼宜雪和寧遠觀一起上了餘少華的車。
。。。
第二天,市裡的報紙上登上了這麼一則新聞:“郊區住宅發生爆炸,現場發現三名重傷人員,正在醫院搶救”云云。。
我們三個人都好好的,傷最重的我就是灼傷了胳膊。餘少華說這是為了引蛇出洞,就是上回胡楊住院也用了這個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可未必有用。宜雪和熾陽是兄弟,有心靈感應,宜雪有沒有受傷熾陽感應得到。關於親人間的心靈感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誰有興趣問專家去。
我們三人在警局每天除了看電視看報紙之外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無聊的要死。
這天,我們正無聊的看電視,餘少華忽然來了,一臉的興奮。
“不要說抓住熾陽和張秋生了啊。”不等他說話,我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不是,”餘少華擺擺手,“我讓林躍靈在你家守著,接到了那個木葉的電話,木葉讓我們轉告幾句話。”
“什麼?!”我條件反射似的站了起來,“木葉說什麼?”
“他說讓你去一個地方,湖南的一個小鎮上。具體地址林躍靈記在一張紙上了。”說罷,餘少華遞來一張紙條。
我開啟紙條一看,夠偏遠的湖南小鎮,在地圖上幾乎找不到。小鎮的一個叫秦堂的地方。我不解道:“木葉讓我去那裡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去了不就知道了?不過宜雪你還是先留在警局裡,我們需要你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