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桅船順著西南風,船帆一拉上就是滿帆,此時風浪突然增大,濤急浪湧,風聲呼呼直響。
但小舟在夏若雲的操縱下,在風浪中平穩的前行。
董卓英見此人五短身材,臉色淡金,眉粗麵圓,隆鼻方口,兩眼精光的的,心想,他為人必是精明能幹。
心念間,不由問道:“夏兄,於姑娘是如何被困的?”
“於姑娘是中了他們的詭計。”
“他們是誰?”
“是漢水的陰家幫。”
古風插嘴道:“是陰家幫兄弟搗的鬼?”
“不錯。”
董卓英突然想起來了,叫道:“陰家兄弟,是不是老大叫陰松,老二叫陰槐的那兩兄弟?”
“對,你也知道他們?”
“我以前聽於姑娘提過,好像他們還有點親戚關係。”
董卓英說到這裡,雙目中寒芒大熾,劍眉斜掛,有如兩把利刀,使人不寒而慄,語冷如冰道:“只要他們敢動於姑娘一根汗毛,區區就要血洗陰家幫。”
古風和夏若雲聽了心頭暗吃一驚,怪不得“長恨生”出道不久,江湖人談之色變,都受不下他那種淒厲肅殺的語氣。
董卓英又道:“夏兄,陰家兄弟為何翻臉成仇,你知道嗎?”
“聽說是黑臉章八的手下陸平獻的計策……”
“又是陸平?”
古風不解地道:“陸平如何獻計?他又怎會來這裡呢?”
“章八的巢穴被破,他不來這裡,又能到哪裡?陸平最初就是陰家幫的人。”
“原來如此。”
“還有一點,陰老大陰松的寶貝兒子陰長生,一直在暗戀於珊。”二人至此恍然大悟。
董卓英恨聲道:“男女間的感情怎可用強,用騙呢?”
古風點頭道:“咱們和他們理論去。”
夏若雲提醒他道:“古風,你怎麼忘了,陰家的人,是堆茅坑裡的石頭,又硬又臭的。”
董卓英厲聲道:“那好辦,咱們來硬的。”
古風道:“恐怕只有如此了。”
小舟過了江心,夏若雲把船舵一扭,轉向漢水方向駛去。
這時,水面風力漸弱,那一團船帆停靠的碼頭,遠遠望去,星星點點數百艘之多,真有如牆棹如林,帆影遮天。
其中赫然有幾艘大船,顯得異常的醒目。
古風向董卓英道:“那其中的幾條大船,就是陰家幫人擁有的。”
董卓英皺眉道:“你對陰家幫瞭解多少?”
古風沉吟了一下,道:“陰家兄弟我都見過。陰松為人,尚無大惡,只是耳根太軟,易受小人所惑。”
“那陰槐暱?”
“陰槐比較固執,性情兇殘,是個難纏的人。”
夏若雲道:“詳細內情,自會有人來向二位述說。”
董卓英問道:“是誰?”
“馬上你就知道了。”單桅船進了漢水河道,停泊在右岸的一株槐樹下。
夏若雲從船頭躍下河岸,解纜剛把船繫好,即見一個青年漁夫,迅快的鑽進了船艙。
古風認識這個年輕人,叫道:“戚福,你知道咱們會來!”
戚福的年紀才不過十八九歲,生個娃娃臉,未語先笑,道:“是夏大哥叫我在這裡等你們的。”
說著,夏若雲也進了艙內,道:“小戚,事情如何,你快說給他們聽。”
董卓英也道:“戚小哥,偏勞你了!”
戚福向董卓英微一躬身,取下毛巾擦了擦汗,才道:“陰老大決定在今天晚上為他的兒子舉行結婚大典。”
古風不由罵道:“混帳老小子,簡真缺德!”
董卓英冰冷的道:“好,今天晚上咱們走著瞧!”
夏若雲沒想到事情變化得這麼快,問道:“小戚,你沒搞錯吧?”
戚福苦著臉道:“夏大哥,你交代的事,我幾時給你搞錯過?”
董卓英道:“你是聽誰說的?”
“陰大少爺身邊的隨從,就是區區在下。”
“看來這事不會假了。”
“當然假不了的。”
“他們的婚禮在哪裡舉行?”
“在順發興號舉行。”
夏若雲便向董卓英解釋道:“那是一艘陰家幫所擁有的船隻中最大的一艘船,陰松一家就住在上面。”
古風毅然道:“董兄,今晚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