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哥哥,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去見一個人。”剛才董哥哥,大妹子這肉麻的稱呼是演戲給不速之客聽的,現在她仍用這稱呼,聽在董卓英耳朵裡的確不是味道。
“你稱呼我什麼呀!”董卓英脫口問了出來。
“叫你董哥哥呀!”她故意扭了扭頭。
“吳姑娘,這不妥當吧。”他差點沒說別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把內麻當有趣。
“那有什麼不妥當,你年紀比我大,稱呼你一聲哥哥再妥當不過。”“去見什麼人?”董卓英不想跟她歪纏下去,立即轉了口。
“就是那位老朋友!”“姓尤的?”“也許他根本不姓尤,我懷疑他是我心目中的一個大人物。”“大人物?……什麼大人物?”“只是懷疑,暫且不談。”“我們去見他做什麼?”“他已經得到了那東西,跟人約定,三更時分在城外交貨。”“什麼?他…”董卓英一顆心登時抽緊:“他怎麼到手的?”“用詭計弄到手,馬永生此刻恐怕還沒發覺東西己換了主人。”“那好!”董卓英當機立斷,東西易了手,就可以放開手去做,不管用什麼手段都無所顧忌了,忘形地推了“一朵花”一把道:“我們走!”
第九章
夜深沉。
官道上行人絕跡。
四野的村落只剩下幾星燈火,畫面是靜止的,當然,並非絕對的靜止,因為暗中還有如驚鴻如魅影的江湖客。
冷清清的下弦月,照著孤零零的月老祠,空氣是死寂的。
一對黑影投入了月老祠,行動快如浮光掠影,即使有人看到,很可能錯疑是眼花,的確是太快了。
這一對黑影,正是董卓英和“一朵花”。
兩人進祠之後,迅速地搜尋了現場一遍。然後藏身在神龕的後面,空間小,兩人緊挨在一塊。
“對方還沒到?”董卓英悄聲說。
“算時辰差不多了!”“一朵花”也悄聲回答。
“你踩的線正確嗎?”
“絕對,除非對方臨時改了主意,董哥哥……”她故意擠了董卓英一下:“希望你不要隨便採取行動,照我的方式行事,嗯?”
“唔!”董卓英感覺到帶有幽香的熱氣,拂在他的頸子上,還有身體相當部分的溫暖,使他的心意起了浮動。
“董哥哥,傳說月下老人照他手裡的姻緣簿,把紅繩系在有緣男女的腳上,有這事麼?”語氣近乎挑逗。
“不知道,只有問這老人!”董卓英的心開始跳蕩,雖然他對她無意,但年輕人血氣方剛,不能說毫無反應。
“可是老人不會開口!”
“那你這不是廢話一句!”
“別對我這麼兇嘛!”“一朵花”扭了嬌軀:“這裡是月下老人祠,我們又正好坐在月老的背後,觸景生情,閒話一句打什麼緊?”
“噓!有人來了!”,兩人的眼睛定向神殿外的天井。
天井裡站了個蒙面人,從身材看來,董卓英斷定是那被稱尤大爺的老者,也就是毀轎劫木箱殺死同夥“焦家二虎”的人。
看樣子姓尤的在等對方收貨。
董卓英在盤算,他不能搶奪,要循正規的手段得到。
在收貨的人未現身之前,是跟姓尤的打交道的好機會。
他準備起身行動,但被“一朵花”拉住。
就在此刻,第二條人影出現了,也是個蒙面人,用的是頭套,連脖子套住,只留下兩個窺視的小洞。
“東西已經到手?”來人問。
“是的,己經得手。”姓尤的回答。
“快給我。”
“不!”
“什麼?不,你什麼意思?”
“事情有了變化,我不能把東西交給你閣下。”姓尤的聲音很冷:“本來我可以一走了之,但想到大丈夫來得清去得明,對你閣下應該交代一聲,所以才按時赴約,閣下的事,我己盡了力,欠閣下的人情,應該可以抵銷了。”
“老兄弟,你是不是想據為己有!”
“笑話,我要是存這種心,儘可以自己行動,何必答應閣下?”董卓英在暗中大感困惑,看情形這姓龍的是受託辦事,因為他欠來人的人情,至於來人是什麼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姓尤的說事情有了變化,不肯如約交出東西,真正原因何在?
“老兄弟,別說笑話,你知道我對這東西是志在必得!”來人的聲音變得十分刺耳,言詞之間可以聽得出他己有了某種動機。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