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
“何姑娘,你快說!”
“今天的正主兒沒出場,你們拚個什麼勁?”
轎中人“嘿嘿”發出了冷笑,道:“好一個刁鑽的何小宛,你是說老身麼?”
“如果你說你不是正主兒,就退到一邊去!”何小宛詞鋒犀利,又將了她一軍。
轎中人氣得叫道:“老身出身洮南,承江湖朋友尊稱紫觀音,想不到臨老反倒不值錢,也罷!何小宛,你開出條件來吧!”
洮南鬼母紫觀音,一掌把轎門震得完全粉碎,紫影一晃,她已飄身而出。
郭家堡的眾壯丁,已可大開眼界,平時只知道堡主對轎中人特別尊敬,從沒見過她一面,這時都齊向她看來。
大夥兒看了後,莫不倒抽一口涼氣。
世上的老婦人,很少有這麼醜陋的。
一頭紫色的頭髮,從來沒整理過,雙眼一大一小,眉毛一有一無,嘴唇上噘,鼻子奇短且塌。
寬大的紫色罩袍,裹著一個臃腫的肥軀。
夏若雲也沒見過她的真面目,訥訥的說不出口來。
“拿老身的紫竹杖來。”
‘‘別窮嚷,今天不見真章誰都不準走!”何小宛故意氣她。
“老身完全同意。”
“紫觀音,天玄道長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那是老身和他的事,你管不著!”
“可是天玄道長的門徒也得罪了你麼?”
“老身看不慣他師徒。”
“看不慣,就要殺?”
“嘿嘿!”鬼母鼻子冷哼了一聲,沒有接腔。
“紫觀音,本姑娘知道你為何要殺天玄道長師徒?”
“你知道?”鬼母心中暗驚,她自問內中秘密無人知道。
“要不要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小賤人不可信口雌黃。”
“你如果有見不得人的事,怕人知道,本姑娘就不講了!”
“放屁,老身年紀一大把,一生坦坦蕩蕩。”
“你還記得三十年前,一個風雨之夜的晚上嗎?”
“小賤人,你胡扯個什麼?”
“在巢湖湖濱的一家農舍裡……”
紫觀音至此面色大變,紫色的砰亂頭髮,砰飛直立,鼻子嘴唇歪向一邊,大聲叱道:“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天玄老禿驢告訴你的?”
“是的,他一字不漏的把你的罪行都告訴了我。”
“小賤人,老身留不得你!”
話聲中,鬼母紫觀音身形如巨鳥般射起,向何小宛罩身撲來,雙手十指暴張,有如紫色飛天怪魔。
董卓英曾經和她鬥過一次,他知道何小宛接不上,一聲猛喝道:“區區接你一招!”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董卓英的掌風,迎上了鬼母的十指。
“砰砰!”二人硬拚了一掌。
鬼母厲喝一聲道:“姓董的,老身是找小賤貨算帳,你憑什麼出手攔阻?”
“憑什麼?憑江湖道義。”董卓英說。
鬼母怒上加怒,雙目中冒出了火焰,道:“就是你們聯手,老身也不在乎,來吧!你們二人一起上!”
“用不著!”董卓英示意何小宛退後。
“也好,把老身的紫竹杖拿來!”
立時,彩轎邊一個綵衣老婦,從轎中取出紫竹杖,雙手奉上。
“快滾開!”鬼母狂怒如瘋狗,接過竹杖,竟一掌將那老婦震飛一丈五六,直挺挺躺在地上,眼看活不成了。
“來吧!董小子!”鬼母電閃三尺,怪叫一聲,身形似陀螺般原地打了一轉,紫竹杖已到了董卓英頭頂。
這種玄奇詭辣的招勢,看得眾人大驚。
玉哪吒更是面有得色。
殊不料董卓英已非昔日,身歷無數生死大戰,反應之快,無與倫比,千古神兵反臂一削,人已竄到鬼母原先立身之處。
這兩人易地而立,迅如電閃,換了一招。
紫觀音一擊沒能得手,紫竹杖如影附形,招出如故,電劃而出。
董卓英劍芒吐出五尺,碧光大盛,斜舉而上,剛好抵住杖頭。
兩人這一較上手,瞬息間,已互攻三招。
郭大堡主招手把曲直叫到身邊,低聲道:“師爺,事情緊急,不要作無謂的打鬥,趕快依計行事。”
“好,堡主把他們引到南側草地就成。”
何小宛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