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螺絲的補給”,這種威脅臨到誰頭上誰都不得三思而行?!
“就算我們有那麼多兵力,現在也完全不能暴露。而事實上,我們竭盡全力也只能勉強守衛住自己的戰艦,想要發動一次登陸戰完全不可能。”萊姆上校說道。
弗爾海姆插嘴說:“事實上,我們野狼曾經有過以三十名戰士憑藉單兵武器鑿開戰艦外殼進行登陸,並最終佔領敵艦的記錄。”
沒人考慮他的話。拿凡人的力量跟太空野狼——或者說任意一家星際陸戰隊做比較都是很不理智的做法。
見自己被無視了,符文祭司繼續說道:“我是說,如果我們的冰霜之牙號能儘快趕到的話,一艘戰鬥巡洋艦和上百個野狼就足夠解決掉帝國曙光號了,無論用什麼方式。”
是啊,不管炮擊也好登陸也好,野狼總是不用在乎別人說些什麼的。他們有自己的鑄造廠,完全不依賴機械神教的補給,自然也就完全用不著聽機械神教指手劃腳。帝國麾下那麼多支星際戰士,有這種能力的屈指可數。
但是,野狼這不是還沒來麼。如果在他們到來之前敵人跑了怎麼辦?
“灰鬃船長,”艾迪很客氣的問西爾維婭,“像梅爾維德挑夫號這種跑固定短途航行的運輸船,應該是沒有配備星語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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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字,試著挽回節操。最近實在對不住大家啊。
第一百零八章 野狼來了
艾迪這句看似與現況毫不相干的話一出口,整個艦橋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星語者是靈能者的一個特殊分支,負責帝國疆域內的通訊業務。我這種普通靈能者勉強能做到幾十至上百公里距離的心靈通訊,而星語者卻能夠無視距離的傳遞資訊,即便幾萬光年的距離都不在話下。沒有星語者,意味著與帝國的連線暫時切斷,處於被孤立的境地之中。
不需太多思考,我便猜到了接下來的計劃。
無論怎麼年輕也好,缺乏威望資歷也好,艾迪留斯終究是一個代表了帝皇威嚴的審判官,他以帝皇之名下達命令,不容置疑,不容猶豫。他以帝皇代言人的身份,在任何場合見官大一級,擁有生殺予奪的無上權柄。縱然他會因權衡利害而顯得有些不夠果決,可當真正有人觸及他的底線時,他絕對會毫不遲疑的採取他所能使用的最徹底的手段,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阿大提出的要求他無法解決,於是他選擇解決阿大。
作為手中資源捉襟現肘的新人審判官,艾迪面對機械神教這個龐然大物時確實會三思而行,可眼下這種情況,我們距離火星足有上萬光年之遙,此時的阿大或許可以以火星的名義釋出命令,但既然他無法影響到火星,那麼他的一切行為在審判官眼中也就毫無意義。
審判官們最拿手的,似乎就是讓某些東西徹底消失,甚至連包括別人的記憶在內都不留一絲痕跡。
為了這個目的,或許梅爾維德挑夫號這艘長達一公里多,體型更甚月神級輕巡的運輸船,隨同還在船上的上千名船員與大量軍火物資,在審判官眼中也不過是必要的犧牲品。
不僅僅是我,幾乎所有人都有了大體相仿的聯想。我低著頭閉目養神,心靈視野中諸人的反應一覽無餘。
萊姆上校緊緊掌握住舵輪,似乎已經把戰艦的掌舵權從西爾維婭手中拿了回來。西爾維婭則面臉蒼白,她放開自己面前的舵輪和火炮操縱桿,一隻手不知不覺間按住了腰間的劍柄,微微弓起腰做出隨時將要攻擊的姿態,目光卻在野狼們身上掃視了一下,乞求著有人能站出來為她說話。當她朝我看來時,雖然我並未抬頭與她對視,但彷彿她的目光隔著甲殼頭盔刺穿了我的頭皮,令我有股如芒在背的感覺。
是的,此時她有理由怨恨我。阿大是我帶到她的船上去的,可以說是我給她惹出了這個天大的麻煩。哪怕選擇與一位審判官暫時對著幹,我也得至少幫她把她的船儲存下來。
其他的,至於阿大,雖然一起出生入死這麼些年也很有感情……好吧,儘量爭取就是了。是你自己找死的,沒死掉那是帝皇或者你的奧米尼西亞的庇佑,死掉也別拖著我這個墊背的。其實我跟他的感情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作為靈能者我必須受到監視,阿大這種不眠不休而且戰力強大的角色確實是個很合適的角色,但時時刻刻都被至少三支鐳射槍隱隱瞄著的感覺對我本人來說未免也太糟糕了點兒。這次事後,看能不能找艾迪要個年輕點兒的修女來做我的監視者——比如那個艾什瓦莉亞就很不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