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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妮向他點了點頭,伍爺這才放心地領著船員們悄悄地離開了家,離開小漁村那條古老的老街,一頭扎進霧裡。
誰知伍爺的前腳剛跨出門,安妮就被一個長得虎背熊腰,滿臉長著瘡疤的陌生男人象老鷹捉小雞似地從被床上提出了前厝西房。
當時,外面的天空已經微亮,歐陽宅院的傭人們都在忙著雜事,那些向來對劉美豔俯首聽命惟命是從的傭人們對安妮的遭遇不是冷眼旁觀,就是視若無睹。
陌生男人野蠻地將安妮提到了前厝正廳,來到了年輕嬌媚的劉美豔面前。
那天早上,劉美豔打扮得特別地嬌豔,一身大紅的旗袍,畫眉點痣,臉上還撲了一層層厚厚的脂粉,那塗得紅豔豔的嘴唇似剛喝過豬血似的腥紅。
“安妮!你母親給你留下的寶石呢?”劉美豔陰森森地盯著弱小的小安妮,那眼神似盯著一隻獵物般的鋒利。她先是在安妮面前晃晃悠悠地來回踱步著,然後覷起雙眼在她的身上來回掃視著。
安妮沒有回答,只是怯怯地望著劉美豔。最親愛的母親和外公都離她而去,現在連唯一的親人伍爺也不在她身邊,望著蛇蠍心腸的劉美豔,孤苦伶仃的安妮就好像一下子掉進了萬丈深淵般地絕望。
我不是妖怪'2'
我不是妖怪'2'
劉美豔讓傭人麗麗幫她點燃了菸斗,然後猛地吸了一口,緩緩地仰起頭來朝上吞雲吐霧地吐起了卷卷的菸圈……
“好了,都出去做事!”劉美豔手一揮對那些恭恭敬敬的傭人們道。
傭人們聽後都不敢怠慢,紛紛地退出了大廳。唯留下麗麗和那陌生的男人,他們倆人一聲不吭紋絲不動地站在劉美豔左右,表情冷漠,冷得就象十二月的寒霜一樣。
劉美豔走到小安妮面前,睜大眼睛兇狠地盯著她厲聲地問道:“我再問一遍,你母親給你的項鍊呢?”
小安妮仍然默不作聲。劉美豔頓時腦怒成羞,猛地伸出手來,狠狠地捏住安妮的下巴,疼得安妮淚水盈盈。劉美豔是第一個令她產生恐懼感的女人,一個惡毒的女人,一個整天在佛主面前誦讀經文數佛珠的蛇蠍女人。
“項鍊藏在哪裡?你快說呀!”劉美豔氣急敗壞地大聲道。
五年的孤島生活令小安妮有點語言障礙,她只會說一些母親教過的簡略語言。對於劉美豔小外婆的問話,安妮雖能聽懂一些,卻無法言表,因此她只能向劉美豔搖頭,或是點頭,但是,令劉美豔失望的是安妮的動作全都是搖頭。
“來人啦!”劉美豔氣急敗壞地喊叫道。
傭人們聽到女主人的命令後,紛紛推門而入,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等候發令。
劉美豔再也沉不住氣了,狠狠地搧了小安妮一記耳光:“來人啦!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我剝下來……”她瘋似地發出了令人無法忍受的尖叫聲。
傭人們面面相覷,猶豫不決。
“你們,你們還愣在那幹嘛?難道都不想在歐陽家混了?”劉美豔見沒人反應,氣急敗壞地指著傭人們道。
傭人們聽到和“飯碗”有關的話後,怎敢怠慢,立馬蜂擁而上。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小安妮身上那條才剛換上兩天的新裙子剝了下來,再將安妮第一天穿到歐陽家的那條舊裙子套在她那瘦小的身上,而那條剛從安妮身上剝下來的白色裙子被劉美豔一把扔進火裡燒了。
安妮流著眼淚,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裙子被那熊熊的火焰漸漸吞噬。那條裙子是歐陽海外公在安妮來的那天讓傭人英姐上街幫她買來的。
善良的英姐站在一邊,眼裡噙著同情的淚花,卻又不敢上前阻止劉美豔的暴行,而歐陽家的傭人們也不敢違抗劉美豔的命令,因為那將會使他們失去工作。
“把這妖孽給我推出去—”
劉美豔把小安妮推出了歐陽家門外,狠狠地把她按在地上,逼她跪在地上示眾,並向那些圍觀的人們謠傳說安妮是妖魔化身,說是她害死了自己母親的性命,逼走了自己的外公,還揚言說那些失蹤的人都是與安妮有關。可憐的安妮因年紀幼小,尚未有辯論能力,只能聽天由命任其擺佈。
“妖怪,妖怪,燒死她!燒死她!……”歐陽家大門外,那些失蹤者的家屬們聽後都憤憤地朝著安妮的身上吐口水,潑豬血,砸雞蛋,扔垃圾;安妮身上那白色的裙子上被染成了血紅色,還有一團團的蛋黃,到處都沾滿了汙跡。之後,那幾個失蹤者的家屬們又瘋似地把安妮拖進了東側的廚房裡,強生生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