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好,就把她的手伸進了放滿了眼睛蛇的草籃裡,使女痛苦地呻吟了好幾個時辰,她卻能依然端坐在她身旁讓另一個害怕得幾乎休克的使女接著梳,最後那個使女痛苦地死掉了,阿爾辛諾讓人把她的屍體扔進了尼羅河;他還聽說她七歲的時候曾經命人把一個背地裡嘲笑狄斯老穿平民衣服的侍衛用帶鐵釘的皮鞭打得皮開肉綻,再拖去採石場曝曬三天,結果一天不到他就一命嗚呼了。即使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皇宮裡已經沒有人敢得罪阿爾辛諾了,連背後也不敢議論。可是辛提卡納覺得覺得阿爾辛諾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或許這就是愛情的殘酷吧,它能讓一個人變得瘋狂,讓血腥也變得聖潔。他愛她,不僅是在精神上,即使是在言行上他也試圖處處和她做到一樣,冷酷,傲慢,不可一世。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對她那份特殊的感情已經明明白白變成了無以復加的愛。他對她的迷戀簡直就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他的殘暴,噬血,在他看來那全是出於對她幼年時候即有的深切的愛情。
“你也想殺了我滅口嗎?”他盯著她,一動也沒有動,“你刺下去吧,我受得住。”
“別緊張,辛提卡納。”她冷冷地笑了一下,“這劍不是用來刺你的,我是為我自己準備的。”
“阿爾辛諾!”
“你在逼我呢,辛提卡納。或許我死在你面前你就會滿意了吧?是嗎?”
“你在說什麼?”
“不是嗎?”她輕笑著,望著他那雙同樣褐色的、滿是悲哀的眼,“你知道那個秘密,現在還用它來威脅我。可你知道我是不受任何威脅的,即使你用狄斯的命來威脅我。”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威脅你!”他痛苦地吼著。
“別說這些無聊的話了。去啊,去告訴阿多尼斯那個預言吧,除掉狄斯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心願嗎?多好的機會啊,幹嗎不去呢?對了,阿多尼斯一定會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大可以把一切都說出來啊,說當初是我陷害了水族的人;是我隱瞞了真相;不惜賠上阿多尼斯的性命;說我不久之前還殺了水族所有的人,不為什麼密令,只是為了狄斯,為了隱瞞那個預言。”她呵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阿爾辛諾!”
“你說阿多尼斯會放過我嗎?狄斯會放過我嗎?”她帶笑地盯著他痛苦的眼睛,“我是等著他們來殺我呢還是就在你面前用這把劍自刎呢?你會幫我收屍吧?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別這樣,阿爾辛諾,”他想衝上去擁抱她,但她手裡的短劍閃著陰冷的光,如同此刻她含笑的美麗面容。
“讓你嫁給我就那麼難嗎?你寧願死也不肯跟我在一起嗎?”他的臉已經變得鐵青,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是一頭等著噬血的獅子。
“你還想讓我重複一遍我的話嗎?我本不想傷你,辛提卡納,但你卻正在狠心地傷害我。”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憂鬱的色彩,金色的睫毛低垂,讓淡淡的玫瑰臉頰看起來憂心憧憧。
“為什麼要這麼說?”辛提卡納抬頭,“你是否馬上就要灑下幾滴眼淚來呢?收起你的一切吧,阿爾辛諾!我並不像你長久以來想象中的那樣無知。雖然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愛究竟到了怎樣的程度,但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很遺憾我對你的這份熾烈的感情如今已淪為了你掌控我的工具。你知道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即使是賠上了我的性命也不會傷害你,何苦要說那樣的話呢?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這些話將給我帶來多長時間的折磨!”
阿爾辛諾冷冷地望著他,沒有說話。心裡有幾分驚訝,她從來不知道辛提卡納也會有如此的感情,而那份感情居然是為了她。雖然這並沒有減少她對他的厭惡,但有那麼一個瞬間,她承認她是有一些感動的。
“行了,阿爾辛諾。”他勉強地笑了一下,一臉的疲憊和痛苦,“今天我的話似乎太多了,也對你做了很……… ………很無禮的事,如果讓你覺得討厭了我很遺憾,請你原諒我,我沒有任何輕薄和威脅你的意思。”他拉起了她持劍的手,輕易地奪去了她手裡的劍,隨意地“啪”地扔到了地上,“再見。”他親吻了一下她戴著戒指的手。
“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她眯起了眼睛。
“等你願意見我的時候。”
“……… ………很好,那麼,再見。”
離開了阿爾辛諾的寢宮,辛提卡納沒有像往常那樣回自己的軍營裡去,雖然那裡有他無數招之及來揮之及去的情人,他可以從她們那兒得到安慰。他回了自己的宮殿,連續很長時間都窩在寢宮的深處,身邊沒有一個情人,陪伴著他的只有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