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成熟有韻味。
鍾凝看著海里,丈夫已經救到人了,正往大船游回來,於是對女兒叫道:“璇兒,別欺負哥哥。去艙裡替爹爹拿布巾跟衣裳來好嗎?”
“好!”小女孩兒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小男孩也叫道:“我也去!”做哥哥的要保護妹妹呢!雖然他常常被妹妹欺負,可是他還是個疼妹妹的好哥哥喔!
鍾凝倚在船欄邊,對丈夫喚道:“泱哥,接著!”把一條繩子丟到水面。
夏侯泱接過繩子,手臂微一施力,整個人連同懷中抱著的先前落水的人,兩個人雙雙騰出水面,然後落在船甲板上。
那落水的人的家人連忙圍了上來,又是探視親人,又是向夏侯泱道謝的,忙得一團混亂。
夏侯泱辭退了謝禮,與妻子走到旁邊,正好一雙兒女拿了布巾跟衣裳上甲板來。
鍾凝從女兒手中接過布巾,讓夏侯泱褪下溼透的長袍,替他擦拭滴著水的光裸上身跟溼發。
“爹爹好厲害喔!爹爹是大英雄!”五歲大的夏侯璇,伸出小手拉拉父親的大手,讓父親彎下身來,在父親頰邊親了一口。
“你就會灌你爹迷湯!”鍾凝捏捏她小巧的鼻頭。這是全天下唯一一個敢吃她丈夫豆腐,又不用怕她追殺的女人……呃……小女孩!
夏侯泱笑看她吃味的小臉:“吃醋啦?”
小男孩——夏侯璨,刮著自己的小俊臉笑嚷:“娘娘羞羞臉,娘娘愛吃醋。”
鍾凝雙手叉腰道:“璨兒你皮癢啊!”又傲慢地抬起小下巴對丈夫道:“我才不吃醋呢!”
“是嗎?”夏侯泱笑看她醋意橫生的小臉才不相信。
鍾凝非常愛嬌地走近他,然後雙手伸出向上,猛地拉下他強壯的頸項,狠狠地給他一記熱辣的香吻。
兩個小鬼頭在一邊紅著臉哇哇大叫:“娘娘又跟爹爹在親嘴兒了!羞羞羞,每次都這樣!”
結束這一記長吻,鍾凝偎在他懷中笑道:“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我吃什麼醋!”好笑地看著她丈夫紅了一張俊臉。
喲……成親都十一年了還會害臊啊!璨兒都八歲了呢!她還當這六年來他們遊歷海外,已經看別個種族的人做的很習慣了!
“爹爹、娘娘快看!是陸地呢!”兩個小鬼頭開心地又是翻筋斗,又是倒立行走。
“我說……親親相公,咱們可是生了兩隻小猴子?”這麼活潑的性子到底像誰啊?
夏侯泱大笑道:“也許是兩隻小猩猩。”他家孩子精力之旺盛,連他這個做爹的都自嘆不如。
夏侯璨跑到父親身邊,仰起紅通通的小臉問道:
“爹爹,那就是中原大陸嗎?你說我小時候住過的那個!”
夏侯泱摸摸他的頭笑道:“是的。”
夏侯璇也蹦蹦跳跳地撞進母親懷中,軟軟的童音道:
“我們會看到誰?爺爺、奶奶、外祖父、外祖母、叔叔、段叔叔……哎呀!最重要的是治好娘娘的太師公對嗎?”這些人她都沒見過,都是聽娘娘說故事知道的,因為她是爹爹跟娘娘在海外時生下的。
十一年前,夏侯泱帶著鍾凝上長白山時,太師父逍遙散人說,鍾凝的情況有得治,只是方法很繁複,也困難。
首先,鍾凝要先將身體養好,讓受創的腰骨長好;再來,需要有人用“天元功”每日打通她全身的經絡,讓腰骨裡的經絡受刺激慢慢自行長好,需時一年。
長白山上的珍奇藥種甚多,養傷還不是大問題;只是,打通經絡的事男女間非夫妻不可為,於是夏侯泱咬牙,在一年之內將別人需耗時五年才能學會的天元功學好,並費時一年,每日不惰地幫鍾凝打通經絡,終於將愛妻治好。
那是一段很艱苦的日子,打通經絡時夏侯泱所耗費的心力,跟鍾凝所要承受的疼痛都很可觀。但幸而有太師父在,為鍾凝尋覓珍奇藥材,更教她一門可以緩和疼痛的內功,幫她熬過那一段日子。所以他們夫妻才會跟孩子們說,太師公是大恩人,沒有他就沒有今天幸福的一家四口。
鍾凝笑擰女兒水嫩嫩的小粉頰:“璇兒的記性真好,娘娘說的話都記得好清楚。”
“娘娘,外祖父跟外祖母還會記得我嗎?”夏侯璨有些擔心地問。他離開中土的時候才兩歲,現在都這麼大了,他們還會記得他嗎?爹爹說他們最最疼他了!
“當然會,我的璨兒這麼乖又這麼可愛,他們怎麼捨得忘掉你呢!”鍾凝沒說的是,璨兒的出生給他們帶來的激動。當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