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見我的隨身碟?”
今天下午,她快速地回到遇見殷聿修的巷口,卻怎麼也找不到遺失的隨身碟。
她詢問了幾名路人,他們都說沒有看到,剛巧一旁店家顧店的老伯告訴她,說有看見一名穿著白色襯衫的高大男人彎下身從地上撿起了某樣物品。
她猜想,隨身碟極有可能被殷聿修撿走了,於是她又馬不停蹄地趕來“海殷集團”,趁著警衛不注意時,偷偷溜進集團大樓的停車場。
幸好她最近曾在一則殷聿修出席政商界宴會的新聞中,瞧見他開著銀色的保時捷到場,而她碰運氣地找遍了整個停車場,發現真的有一輛銀色保時捷,於是她大膽地守在這輛保時捷旁,在餵了五個多小時的蚊子之後,總算讓她見到殷聿修了!
“隨身碟?”殷聿修挑高一邊的眉頭。
“是的,就是一支白色的隨身碟,上頭還印了一隻哆啦A夢的圖案,那裡頭有我很重要的資料,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顧以薰忙陪著笑臉,深怕殷聿修不還她。
“沒看見。”殷聿修的臉色很臭,他還沒檢查過那支隨身碟裡頭到底有沒有不利他的資料,怎麼可能輕易地還給她。
聞言,顧以薰心底一涼,像是跌入了萬丈深淵。
完了,距離交稿只剩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僅有的備份檔案也不見了,教她怎麼生出十萬字來?她腦中已經開始浮現編輯滿臉殺氣,拿著一把菜刀在磨刀的畫面了……
可是……不對呀!根據那個顧店老伯的描述,年約三十多歲、穿著白色襯衫的高大男人,的確像極了殷聿修啊!況且那條巷子地處偏僻,經過的人也不多,這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除了殷聿修外,不可能還會有其他人撿到吧?
說不定他分明撿到了,只是不願意還她而已。
“殷先生,拜託你再想想看,如果找不到那支隨身碟,我會死得很慘的!”她試著對他動之以情。
“那你就多保重吧!”殷聿修毫無同情心地開口,移動腳步就要越過她。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呀?”見他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顧以薰惱火了。“那支隨身碟對你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卻是我嘔心瀝血的心血結晶呀,你要是不還我,我就去跟媒體記者爆料,說你堂堂一個大老闆搶走我這個弱女子的東西不還我!”截稿日在即,她豁出去了,壓根兒顧不得自己說了什麼。
聞言,殷聿修驀地回過頭,深邃銳利的黑瞳幾乎要噴出火焰,他從齒縫裡一字一句地迸出話來。“你再說一次!”他生平最痛恨被人威脅了!
“我……”被他的氣勢嚇到,顧以薰語氣一軟,眼眶泛紅。
嗚嗚嗚,她真是倒黴透了!來到香港什麼都還沒玩到,筆電就先被人給偷了,接著相機也遭殃了,如果現在連隨身碟也找不回來,她不如去跳銅鑼灣算了!
“殷先生,拜託你,那隨身碟裡頭的資料對我真的很重要,只要你還給我,我保證馬上消失,不會再多打擾你一秒鐘……”說著說著,顧以薰一個哽咽,忍不住啜泣起來。
看見原本氣焰囂張的女人,突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殷聿修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他最討厭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看了就令人心煩!
她那個愚蠢的隨身碟裡到底存了什麼?
恐怖分子要轟炸掉白宮的機密訊息,還是政客內線交易的證據?
察覺殷聿修鐵青的臉色及深鎖的眉宇,顧以薰發覺他似乎很怕女人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蹲了下來,抱住殷聿修的大腿,眼淚像是不用錢地狂噴。
她知道這樣死纏爛打非常丟臉,但是丟臉事小,要是救不回稿子,那才真的叫世界末日啊!
於是,偌大陰暗的停車場裡,迴盪著顧以薰響亮哀慼的哭聲,伴隨著慘綠的光線,更增添了幾許悲涼……
“不準哭!”殷聿修惱怒地低吼。
媽的,不知情的人看到這情景,搞不好會以為他是狠心拋棄女友的負心漢。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不理會他的警告,顧以薰更加死命地抱住他的大腿,打定主意跟他耗上了!
由於她緊抱著他的大腿,柔軟的胸脯貼著他的大腿肌肉,那軟玉溫香的觸感像是一股奇異的電流般,讓殷聿修頓覺心底有些怪怪的。
他試著移動腳步想抽回自己的大腿,無奈她抱得死緊,讓他完全動彈不得。“喂,女人,你打算要抱到什麼時候?”他沒好氣地開口。
“嗚嗚,求求你把東西還給我……”顧以薰抬起一張淚眼汪汪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