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臉,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對著凌烈有說有笑的,讓他相當不滿。
難不成她對凌烈有意思?想到這種可能性,殷聿修的胸口忍不住冒出一股妒意,恨不得回頭去找凌烈幹上一架!
“我沒有生氣。”顧以薰說著,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那你為什麼都不說話?”他才不相信。
“我……我只是累了。殷先生,謝謝你的衣服跟招待,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先離開了。”
“慢著,誰說你可以離開了?”殷聿修擋住她的去路。
“我為什麼不能走?”顧以薰睇他一眼。
“你就這麼走了?難道說我們在荒島上發生的事,你一點也不在意?”
殷聿修咬牙切齒,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這女人的外貌既不比以往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來得出色,個性也不溫柔可人,她愛走就走,他為何要費盡心思留下她?
但……該死的,他就是不想讓她離開!
聞言,顧以薰苦澀地抿起唇角。“殷先生,咱們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你放心,我不會用這種事來纏著你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殷聿修胸口鬱悶,不喜歡她這種疏離的口氣。
“當然。在荒島上發生的一切,只是因為當時氣氛太好,雙方各取所需罷了,既然現在我們都平安回到香港了,也該早點回歸到現實,大家好聚好散。”
她試著用毫不在乎的口吻形容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不想讓這男人再有機會踐踏她的真心。
“你——”殷聿修剋制了好久才沒有動手將這女人掐死。
想他殷聿修在香港政商界可是有許多名媛淑女前仆後繼地想博得他的青睞,而她竟然把他當成用完就可丟掉的衛生紙般不屑一顧,那感覺真是他媽的糟透了!
憤怒之餘,殷聿修沒有多想地便脫口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擔心你會對我糾纏不清呢!畢竟以我的身分地位,老是有許多女人死纏爛打,對我而言也是挺困擾的!”哼,他不出一口氣不甘心。
彷佛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顧以薰臉色一白,被他殘忍的話語深深地刺傷了。
但話是她先說出口的,她也沒資格再多說些什麼。
“很好,殷先生,看來咱們已經達成共識了。我打算搭今晚的飛機回臺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先離開了。”她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隨便你!”殷聿修也不高興了,甩頭驕傲地走出房門。
望著殷聿修頭也不回地離去,顧以薰難堪地站在原地,感覺眼眶襲上一陣熱辣,但她仍用力咬緊下唇,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只因為她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流淚是不值得的……
順利地與原本下榻的飯店聯絡、取回行李之後,顧以薰當晚便搭了班機返回臺北。
待她風塵僕僕地回到了睽違已久的小窩時,已是半夜一點。
放下了行李,將疲憊的身子拋進柔軟的床鋪之中,顧以薰閉上眼。
一切都結束了。她心想。
本來就不該妄想的,他是殷聿修呀,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怎麼可能會愛上她這個毫不起眼的平凡宅女?
在那座荒島上發生的一切,就當作一場夢吧!夢醒了,就該回歸到她原來的生活。
接下來,她還得面對現實——她沒如期交稿,書曼八成氣炸了吧!
不知道現在交稿還來不來得及?
想到這裡,顧以薰苦澀一笑。她拚死拚活地把稿子救回來了,卻因此把自己的心給弄丟了。
這交易對她而言,究竟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幾個小時後,顧以薰撥了電話聯絡編輯,當許書曼聽見她的聲音從話筒傳來時,發出了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
“以薰,你終於出現了!你跑哪兒去了?你不是答應我星期一要交稿的嗎?結果咧?你怎麼可以欺騙我的感情呀?”許書曼噼哩啪啦地丟出一大串的問題。
“書曼,真的很對不起,我在香港遇到了搶劫,身上的現金跟證件全都被洗劫一空,為了補辦證件回到臺灣,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顧以薰不得已撒了謊。
要是如實說出她跟殷聿修被歹徒綁架,兩人單獨在荒島上朝夕相處地過了五天,只怕書曼會認為她在鬼扯吧?
聽見顧以薰悲慘的遭遇,加上她不斷地道歉認錯,許書曼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