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坐在你的後面,你不知道嗎?〃
司機的聲音依然陰陰的,有點恐怖。
林秋〃啊〃的一聲一下子癱倒在座椅上,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心裡的恐懼像黑色的海浪一般狂襲了過來。他這下子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一直感到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原來,那個可怕的藍衣女人就坐在他後面!
林秋完全被一種恐怖包圍了,他戰戰兢兢地走向前去,打算靠近那個司機一點,這樣也許就不那麼恐懼了。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到司機那陰沉的背影時,又止住了腳步,因為他覺得那個司機同樣令人感到恐怖。他只好退回原來的座位,心驚膽跳地坐了下來,幸好此時車子已經駛進了市區,路上有了光亮。
〃師傅,能不能放一下音樂,太靜了。〃
〃你想聽什麼音樂?〃
司機冷冷地問,依然沒有回頭。
〃隨便放什麼音樂都行。〃
於是,司機往音響裡塞進了一個磁帶,奇怪的是,半天都沒有音樂響起來。
林秋正在納悶,突然,音響裡有了動靜,然而傳出來的不是音樂,而是一個極其低沉恐怖的女人聲音:
〃今夜十二點,我會來看你……〃
※虹※橋※書※吧※。
第8節:第六節午夜敲門聲
第六節午夜敲門聲
白月呆呆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桌上的飯菜她已經熱了一遍,現在又快涼了。今晚,她特意為林秋做了他平時最愛吃的糖醋排骨。然而,牆上的鐘此時已過九點了,林秋還沒有回來,打他的手機,卻不在服務區內,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
窗外,一片漆黑,雨淅淅瀝瀝地越下越大。夜風從不遠處的玉沙河面上一陣陣吹來,寒意襲人。屋裡,偌大的空間顯得空空蕩蕩。白月的心裡突然掠過一絲隱隱的不安。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客廳的門,希望能聽到林秋那熟悉的腳步聲。
不知不覺中,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十點。
白月心裡有些慌亂,她一遍遍地撥打林秋的手機,然而總是撥不通。她又打電話到報社去,值班的同事告訴她林秋還沒回來。
白月放下電話,頭腦一片混亂,她不知道林秋究竟去哪裡了,按理說,出去採訪早該回來了。或許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車禍?遭遇歹徒?白月不敢再往下面想,她感到渾身乏力,心裡慌亂得有點無所適從。她來到窗前,開啟了窗戶,一陣風夾著雨絲猛地向她吹過來,她頓時感到臉上涼悽悽的,她慌忙把窗戶重新關上,心裡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林秋,你到底去哪兒了?〃
白月在心裡自言自語著,她既擔憂又害怕。此時,她多麼希望林秋立即出現在她的面前,然而門外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她重又坐回沙發上,怔怔地發著呆,感覺六神無主。
十點半了。
白月越來越覺得困。林秋不回來,她也沒有了食慾,只得把桌上的飯菜放回冰箱裡,然後去衝了個熱水澡。洗完澡後,她感覺精神了許多,於是又在客廳繼續等林秋。他的手機依然不在服務區內。
十一點多了,林秋依然沒有回來。
睡意一陣陣襲來,白月實在撐不住了,她關掉客廳的燈,回到了臥室。她一個人不敢關燈睡覺,只得把床頭燈開啟,抱著枕頭坐在床頭髮了一會呆,然後懷著一絲隱隱的不安迷迷糊糊地睡去。
白月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她夢見了林秋,他渾身是血,一雙眼珠被兇殘的歹徒挖掉了,沒有了眼珠的眼晴黑洞洞的,異常恐怖。但是他還活著,他跌跌撞撞地走在一條林蔭密佈、雜草叢生的山路上,他在一遍遍地呼喚著白月,聲音充滿了淒涼和絕望。
突然,他的頭髮紛紛脫落,接著頭皮也紛紛脫落,臉上的肌肉也在一塊一塊地脫落,慢慢的,他的頭變成了一個猙獰恐怖的藍骷髏……
〃救命啊!〃
白月大叫一聲,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她渾身是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個可怕的夢一直在她的腦海裡纏繞,揮之不去。她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她實在無法抗拒恐怖對她心靈的侵蝕,她哭了,低低地啜泣起來。
正在此時,她彷彿聽到有人在敲門。她頓時止住了哭聲,仔細聽了一會,卻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白月心裡覺得有點奇怪,她明明聽到有人在敲門的。又聽了一會,依然沒有動靜。也許是自己恐懼過度,產生了錯覺吧。這麼想著,白月也沒有去多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