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悶不安,酷暑難耐,令人感到一種難言的壓抑。
林學斌躺在床上,手裡搖著一把薄扇子,不時發出幾聲咳嗽聲,天氣的悶熱令他難於入眠。平時他的孫子林忘仇總是跑來跟他一起睡,今晚天氣太熱,因此,他把孫子趕到隔壁他自己的小房間睡去了。對面還有兩間房間,一間是兒子林永福夫妻住,另一間沒人住,堆著一些雜物。
半夜時分,一道亮光突然劃過天際,緊接著一聲巨響打破了午夜的沉寂,在〃轟隆隆〃的驚雷聲中,雨點自遠而近,噼噼啪啪地打在屋外的樹葉上,頃刻間,便嘩嘩地傾盆而下。
突然而至的暴雨,把一整天的燥悶和酷暑驅逐得乾乾淨淨,房間裡也感到了一陣清涼。林學斌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窗前透了一口氣。然後點燃了一支菸,坐在那張藤椅上,靜靜地抽著煙。
窗外,雨嘩嘩地似乎越下越大,伴隨著陣陣驚雷,那雷聲令人感到心驚肉跳。
黑暗中,林學斌心裡突然一抖,他聽到屋外的雷雨聲中似乎還隱隱夾雜著某種異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黑暗中大聲哭嚎。他凝神仔細辨聽了一會,果真是有人在屋外的風雨中哭嚎,那聲音顯得沙啞而淒涼。
他心裡清楚,肯定又是那個瘋子在外面乾嚎,這個瘋子就像一個瘟神一樣,攪得他們不得安寧。
〃這個該死的瘋子!〃
他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同時心裡也湧起一絲隱隱的不安。他怔怔地看著窗外,外面一片漆黑,除了嘩嘩的雨聲和時不時傳來幾聲悶雷聲外,什麼都看不見。
蟲工木橋◇。◇歡◇迎訪◇問◇
第55節:第四十四節血光之災
過了一會,他把菸頭掐滅,準備上床睡覺。正在此時,一道耀眼的閃電忽然劃過天空,就在這一瞬間,林學斌看到他房間的窗外站著一個披頭散髮、穿著藍色長裙的女人,那個女人的長髮幾乎遮住了她的整張臉,她的頭似乎低垂著,像一個吊死鬼一樣不知在窗外站了多久。
在那可怕的一瞬間,林學斌嚇得魂飛魄散,他慌忙把房間裡的燈開啟,屋裡一下子亮了起來。窗外,除了樹枝被風雨吹打得搖搖擺擺外,什麼都沒有看見。剛才那個可怕的藍衣女人已不見了蹤影。
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林學斌漸漸鎮定了下來,心裡卻疑雲重重,剛才明明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低垂著頭站在窗外的,她的頭髮幾乎遮住了整張臉,看不清到底是誰。
想了一會兒,林學斌確信他剛才並沒有看錯,的的確確是有一個女人站在窗外。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在這個暴風雨的午夜,她為什麼站在他房間的窗外?她又是怎麼進入這個院子的?難道、難道她真的是人們所傳說中的幽靈?
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禁一顫,莫名的恐懼頓時湧上心頭。他重又走到窗前,仔細往窗外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窗外,暴雨依然如注,那個瘋子似乎不在外面了,已經聽不到他那淒涼的乾嚎聲了。
林學斌把窗戶關上,熄滅了燈,躺在床上聽著屋外嘩嘩的雨聲,絲毫睡不著。剛才那個可怕的女人不斷地在他的腦海裡閃現,她穿著藍色的長裙,頭髮蓬亂,那長長的頭髮幾乎遮住了她整張臉,她低垂著頭,像一個吊死鬼一樣站在他房間的窗外。
三更半夜的,又下著大暴雨,哪來的女人呢?況且這深宅大院的,她一個弱女子怎麼進得來?
林學斌越想越覺得蹊蹺,越想越覺得害怕。他突然覺得這幢居住了多年的小洋樓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難道這樓裡真的有幽靈?
此時,一聲巨雷突然在樓頂上炸響,似乎把整幢樓都震得微微顫抖,一陣更加猛烈的暴雨再次襲來。
在嘩嘩的暴雨聲中,黑夜變得高深莫測,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像閃電一樣劃過林學斌的腦海。
他不安地從床上又坐起來,原本關閉的窗戶突然被一陣風猛地撞開了,緊接著一道閃電劃過,瞬間的光亮中,林學斌再次魂飛魄散,一張老臉剎那被嚇得慘白,整個人幾乎暈倒。
黑暗中,那個披頭散髮、穿著藍色長裙的女人又低垂著頭,像一個吊死鬼一樣站在窗外……
第四十四節血光之災
窗外,雨越來越小了。雨聲從剛才的嘩嘩巨響變成了嘀嘀嗒嗒的零碎聲音。遙遠的天邊仍然隱隱約約傳來幾聲低沉的悶雷聲,顯得有氣無力,完全失去了剛才的聲威。這場大暴雨足足下了兩個多鐘頭,直到凌晨兩點多鐘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雨停了,天地之間逐漸恢復了午夜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