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太陽落山,長袍立即就會轉為墨綠。現在這袍子正慢慢變回白色,並不像隊伍前方的幹豆腐那麼耀眼。
“中土的金星會飛得那麼快嗎?”日記本君疑惑的揉揉眼睛——那顆星,在橫向移動?!
現在就連矮人們都在張望了。
隔著魔多上空還沒有消散的濃重煙雲,他們也無法判斷上方天空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天色越來越亮,隨後又突然一暗。日記本君舉起魔杖,開始驅離漫天黑煙。
“那是什麼?!”
這支龐大的隊伍中轟然爆發出一陣驚歎,日記本君輕蔑地說:“日食有什麼好奇怪的。”
太陽的光焰已經只剩下一圈輝光,滿天繁星開始一個接一個在漆黑的天幕中亮起。但是最令人詫異的不是初升的日食,而是天空搖擺不定的金星。
“吉爾·伊斯帖爾(Gil…Estel)出什麼問題了?”凱勒鵬喃喃自語。精靈們將這顆出現於日出和日落的星稱為吉爾·伊斯帖爾,意思是大盼望之星。這顆星實際上是航海家埃蘭迪爾(Earendil)戴在額前的精靈寶鑽的光芒,在埃蘭迪爾冒死前往西方海上永福之地維林諾(Valinor)向眾神求援之後,他就從此再也沒有迴歸中土,而是駕駛著愛船威基洛特(Vingilot)在天空中巡曳,監視著天空之外的“世界邊牆”。
無論傳說怎樣,金星此時此刻居然如同在暴風雨中的船隻一樣劇烈晃動,也太奇怪了。
正當日記本君將魔多上方的煙雲用狂風一掃而空捲去南方的時候,一片晴朗的夜空中突然毫無徵兆的“嘩啦”一下,下起了傾盆大雨!
精靈斗篷可以防水,不過其他人這下可倒黴了。
大隊人馬在幹豆腐和阿拉貢指揮下混亂地撤上附近山頭——山腳下是可以躲雨,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多少年沒下過雨的魔多會不會出現泥石流。等到大軍匆匆支起帳篷點燃篝火,氣溫已經因為暴雨而驟降,吉姆利大聲打起了噴嚏。
“有沒有搞錯,”日記本君從簾子縫隙裡望著天空中的繁星,“雲都看不到一朵,居然下雨!難道是哪個巫師在搞偷襲?!”
幹豆腐苦笑著說:“巫師要拉一個水球砸到別人頭上很容易,但是拉一片海水砸別家軍隊頭上,那就不是同一個等級了。至少我敢確定中土五術士全部都做不到。”
日記本君聞言,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指尖——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苦澀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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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金星隕落
大雨下了一個小時還沒有見到變小的跡象,而天空依舊一團漆黑。蓋拉德麗爾已經用一個秘銀盆在承接雨水準備使用水鏡魔法,日記本君揮動魔杖,把一疊羊皮紙變成了一副塔羅牌。
“這是什麼?”幫忙收拾摺疊桌的萊戈拉斯問道。
“占卜和預測類魔法,我只學過這個。”日記本君沒好氣地說。霍格沃茨的預言課教授從來沒有一個稱職的,斯萊特林們全部用替身上課,用胡說八道來應付作業——而且過半的學生都不選這門課,實在怪不得日記本君對這類魔法幾乎是一無所知。就連塔羅牌解讀,都是為了破解一些古籍上的謎題而在校外學的。
(他要是知道預言的運作方式,也不至於後來弄出“黃金男孩”哈利波特成為自己的死敵。)
現在還得仰仗蓋拉德麗爾的水鏡,讓他心裡不痛快的說。
魔杖輕點,厚厚的一疊卡片開始自動洗牌。日記本君開始提問——
“這雨會不會在今天停?”
一張卡片飛出來懸空停住——畫面是正立的,一個手握大棒的騎士正在躍馬衝鋒。
“什麼意思?”坐在桌旁的萊戈拉斯問道。
“會,而且很快。”日記本君揮一下魔杖讓它回到其他卡片中間,繼續問:
“這海水哪裡來的,是否可以表示?”
另一張卡片飄了出來——一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前陳列四樣法器的魔法師。
“看來是可以——那告訴我方位!”
第三張卡片飛到第二張之下,是一個手持寶劍直指天空的侍衛。
日記本君黑著臉將牌掃回其他卡片中。
“怎麼了?”
“它告訴我廢話——不是天上,還是海里啊?!”日記本君一臉被耍了的鬱悶,“最後一個問題,結束後的狀況?”
這回飄出來的牌,畫面是倒著的。萊戈拉斯探頭去看,上面赫然是一個身上插滿了寶劍的人,撲倒在黎明前的水岸